万氏敛袖道:“这就是了,既然左右都是一样,我何不做做好人,卖个顺水人情给他呢。”
摘星沉吟片刻,道:“话是这么说,可是大公子越好,对咱们就越不利,依奴婢看,这个人情卖不得,再说了,大公子就算知道,也不会领夫人的情,您又何必帮他。”
“不放长线,又怎能钓得大鱼。”不等摘星言语,她又道:“与其费心对付,倒不如看他们兄弟内斗来得有趣。”说罢,她道:“好了,你去乐坊传话吧。”
摘星应了一声,试探道:“那冯春秀……还留在乐坊吗?”
万氏脸色一沉,道:“这种品性的人,想必也跳不出什么赏心悦目的舞来,将她打发去柴房做事;另外,你告诉杨嬷嬷,让她好生管着乐坊,要是再闹出这样的事来,休怪我不念以往的主仆之谊。”
当春秀听得摘星所传的话时,又喜又愁,喜的是自己可以继续留在太守府中,愁的是,以后要去柴房做事,不止要做粗活,而且月钱比现在低了许多,实在不甘。
季容看出她的心思,安慰道:“虽然柴房是苦了一些,但也只是权宜之计,以后有机会,我一定会设法为你谋个好一些的差事。”
“多谢姐姐。”春秀感激之余想起摘星将季容带走之后,道:“对了,二夫人她有没有为难你?”
季容自不会与她说那些,随口敷衍了过去,之后道:“你虽去了柴房,但所幸咱们还住在一起,彼此还能有个照应,你在那边有什么事,只管与我说,能帮的,我一定会帮你。”
春秀点头道:“我知道,姐姐在乐坊中也要小心,武梅雪赶走了我,下一个目标很可能就是姐姐,还有江采萍,她就是武梅雪身边的一只狗,逮谁咬谁。”
季容拍着她的手道:“我知道要留意哪些人,你不必为我担心,总之你自己一切小心,柴房的差事就算再累再苦你也别怠慢了,以免让有心人挑出错来,如果半个月后顺利配出药,应该能在大公子面前帮你说上一两句话。”
说话间,有人在外叩门,却是张沉月的声音,春秀当即就冷了脸,低喝斥道:“这个贱人还有脸来。”
“她是什么样的人,咱们心里知道就可以了,别在面上露了痕迹,以后自有教训她的时候。”在叮嘱了春秀一番后,季容上前开了门,张沉月一进来就急忙拉了春秀的手,哽咽地道:“我刚才一直在担心姐姐出府以后要怎么办,幸好二夫人最终改了主意,许姐姐继续留在府里,虽说柴房的差事苦了一些,但总还是有机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