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说得极其郑重,春秀不敢再碰,只好奇地道:“到底是什么宝贝?”
季容将小瓷瓶放在桌上后,道:“我家中世代行医之事,你是知道的,一直到爷爷过世,父亲难以独立支撑,方才关了医馆,改开茶铺。”
“嗯,我娘说,我小时候,有一次烧得整个人都糊涂了,多亏了季爷爷帮我医治,这才没有事,后来有个什么病痛,都是去的季家医馆,季爷爷在时,妙手回春,再加上收的钱又便宜,医馆的生意很好,经常要排上一两个时辰。”
“季家医馆……”季容喃喃重复着这四个字,带着一丝苦笑道:“如果医馆还在,又或者父亲有爷爷七八成的医术,我又何至沦落在此做舞姬。”
“姐姐……”不等春秀安慰,季容已是回过神来,摇头道:“我没事,就是一时有些感慨罢了。”说罢,她将目光重新放在那个小小的瓷瓶上,“这是爷爷在世时,调配的续筋生肌散,其功效远胜于其他药铺医馆中的寻常药物,但凡受外伤者,皆对此药趋之若骛,可惜爷爷去世太急,来不及留下方子,如今整个季家就只剩下这么一瓶。”
听到这里,春秀隐约明白了她的意思,试探道:“姐姐可是想要将这药进献给大公子?”
“不错,梅雪在府中的势头越来越盛,正如你所说,不知什么时候,咱们可能就要唤她一声二少夫人了,所以一定要想办法遏制。”
春秀深以为然地道:“姐姐说得是,只要这药确有神效,大公子不止会记住姐姐,甚至还会嘉奖姐姐,就像嘉奖梅雪一样。”说到此处,她有些懊恼地道:“可惜前日没找到梅雪与刺客勾结的证据,否则哪里还会由着她嚣张得意。”
季容摆手道:“过去之事就不要再提了,我现在就去,你好生待在这里,在形势有利于咱们之前,尽量不要和梅雪起冲突。”
“知道了。”在春秀勉为其难地答应了一声后,季容拿着小瓷瓶往外行去,一路来到庆春园,在禀明来意后,又等了许久,方才被守卫带着来到李建成所在的屋子。
进到屋中,季容飞快地看了一眼半坐在床上的李建成,低头屈膝道:“季容见过大公子,大公子万福。”
李建成搁下手里的书卷,盯着季容道:“他们说你有接续筋骨之药?”
季容依言道:“是,听闻大公子被刺客咬伤,很是担心,所以特意呈上祖传秘药,此药名为续筋生肌散。自古相传,最神奇的药,可以生死人,肉白骨;此药虽不能与之相比,但任何外伤,只要敷了此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