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的!上层虽有责任,可是下层更让人厌恶!”
熊宇转头,认真地看了唐小糖一眼。
唐小糖再次说道:“你养过狗吗?你知道在农村,一天会被人偷走多少狗吗?管理治安的高层有罪,那些偷狗的人难道就没罪?养狗的人最痛恨的就是偷狗的人!我曾经见过一个养狗的人,为了自己的狗,拿着菜刀闯进了一个偷狗窝点,连砍三人!”
已是午后,夜郎古城之中,清醒着的人只剩下熊宇和唐小糖,两人从三层的阁楼中走出,走向城‘门’。
唐小糖却还在说着:“钟家是核心,但是围绕着钟家获利的人,你真的打算任由他们逍遥法外吗?就拿拐卖‘妇’‘女’儿童来说,钟家大量的夜总会之类的产业之中,必然会出现无数人口贩子,以及指导利用人口贩子的人,还有接受了某些人贿赂的高层,难道这些人,也不该直接打击掉?”
午后的阳光慵懒,却让人有一丝的烦躁。
至少,熊宇已经有些烦躁。
唐小糖说的那些事情,熊宇都懂,但是重新听唐小糖说一遍的时候,心中仍像有一块沉甸甸的石头,越压越重。
有些灰‘色’与黑暗,无法一扫而空,但是眼睛看到的时候,仍让人怒火中烧、热血涌动。
熊宇扪心自问,自己的选择真的对吗?
只是选择打击掉钟家的核心,剩下的就‘交’给普通的地方警察,那些错综复杂的关系里,最终会落网多少人?
或者,就算落网,又有多少是替罪羔羊?
阳光洒在夜郎古城上,金‘色’的光辉在古旧的城砖上反‘射’,有一种陈年历史的沧桑,历史终究是历史,年代在变,难道这个世界不应该变一下?
唐小糖的话,一字一句,都在熊宇耳边回‘荡’,每个字都仿佛是一根刺,狠狠地刺在灵魂深处。
熊宇停下了脚步,在孤独地沉思。
唐小糖见熊宇停下脚步,她也跟着停下,稚嫩的小脸上,带着一抹涉世未深的青涩。但是孤僻的‘性’格,又让她身上有一种嫉恶如仇、不肯妥协的朝气。
成熟的人总会考虑多方面的形势,最后做出一个合理的决定,这个决定,在法律上或道德上,不一定是正确的,但是大多是合适的。
而年轻人则不会考虑这么多,黑暗就是黑暗,为什么不除掉?正确就是正确,为什么不按照正确的事情去做?
华夏几千年来,演化出了一个最平和的世界观,那就是中庸之道,为人处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