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谓一衣带水,能够平稳过渡是最好的。
人的年纪大了,就容易心软,念旧。
朱厚照不想让朱佑樘为难,否则的话,非得把弘治朝犁一遍才行,刘大夏虽死,其党羽犹存。
“儿子知道该怎么做,只是爹,祖父他真的肯......”
话虽未说透彻,但表达的意思很明确。
朱佑樘再怎么样都是一朝皇帝,焉能将大好江山拱手相让,情愿失去皇帝的权柄?
干皇帝的,权欲心有多重,朱启元已在朱厚照身上看得明明白白。
父子至亲,古往今来,因权而反目成仇的难道还少吗?
“唉......”
朱厚照慨然一叹,道:“你祖父不是你爹我,对权利的欲望还没深到骨子里,自从你祖母走了,他其实就有了退位之念,你只管去便是。”
“为了以防万一,记得带上林平之,有西厂影卫的保护,大明能伤你者,不超过一指之数。”
看着英姿挺拔,深具上位者威严的儿子,朱厚照又一次感受到了孤家寡人的孤独。
即将一统大明,他的皇权将达到前所未有的高度,可连自己的儿子都对他敬而远之,拥有再多,又有什么意思呢?
朱启元发问之时,眼中闪过的那一丝敬畏之色,他可是看得无比清楚,清楚的令他的心都微微有些刺痛。
“爹有些累了,想休息一会,你先去处理政务吧!”
疲惫的摆摆手,让朱启元离开,他需要静一静。
他不会向朱启元解释自己的雄心壮志,更不会温声软语的告诉朱启元,他朱厚照再无情冷酷,也不会害自己的亲生儿子,用不着害怕畏惧他。
那样是解释在他看来,是软弱的表现,他是朱厚照,是强势霸道的太武帝,永远不可能出现软弱的一面。
荣耀辉煌,他可与朱启元,与他的臣子一起分享,唯有心里的苦,他只会一个人默默的吞下,不与任何人言说。
“儿子告退。”
“告退”两个字,轻飘飘的,却令朱厚照更感苦涩与压抑,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们父子之间,竟已有了这般隔阂,如此的生疏了。
这豹房本是朱启元的家,他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说“告退”,让他们的关系显得更像是君臣,而非父子。
父子之间,不需要那么多的繁文缛节。
在朱启元马上要离开视线的刹那,朱厚照声音略显悲凉道:“相较于成熟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