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了。”
“他朝学子有的,我朝学子没有,心里难免失衡。”
“如果听从石行峰的建议,提高了他朝学子的待遇,我朝学子势必要跟着闹,届时肯定会有人趁势提出恢复旧制。”
“如此一来,石行峰,各朝学子,本朝学子都得了好处。”
朱启元此刻仿佛得了朱厚照的真传,分析问题从不同的角度出发,不说是鞭辟入里,却也谈到了点子上,让朱厚照不禁刮目相看。
“说的一点都不错,石行峰妖言惑众,看似是一家之言,实则背后有着数股势力在推动。”
朱厚照给了朱启元一个赞赏的眼神:“能够从不同的角度看问题,你,长进了!”
这是他第一次对朱启元感到满意。
以前的朱启元浪荡不羁,总爱折腾的没完没了,他是既头疼又无奈。
“户部官员侵吞抚恤金一事呢?”
朱启元想了想,郑重道:“此事原因不重要,重要的是给战死将士的家属一个交代。”
朱厚照笑了,笑得十分开怀,自小就让他头疼的儿子总算是成熟了,拍拍朱启元的肩膀,很是满意道:
“不错,原因不重要,无非就是清理掉一批随着时间流逝而变得腐败的官员而已。”
“当前最重要的是安抚战死将士的家属,向全国数百万士兵表达朝廷对他们的重视,纵然战死沙场,朝廷也不会不管他们的家卷。”
“军队为一国之嵴梁,军心尤为重要。”
“大臣可以死,世间之人无数,想当官的,能当官的,多得是,弄死几个再找人顶上就是。”
“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人遍地都是,别把官员看得太过重要。”
“而军心,无论如何都不能失去,军心要是乱了,要重新整合,就会难上加难。”
顿了顿,接着说道:“这样,来日你抽个空,亲自去慰问一下被侵占抚恤金的将士家属。”
“我知道了。”
朱启元应了一声,能出去走走也好,反正他也很反感跟着朱厚照枯燥无味的批阅奏折。
而且,他与长孙无垢新婚燕尔,被朱厚照拉着学习处理政务,都感觉冷落了娇妻。
男人嘛,人生第一次,不免食髓知味。
“之后,你再去一趟湖广茶陵,去拜访一下东阳书院李东阳先生。”
“他是你爹我的老师,多向他请教治国理政之术,对你将来大有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