蘅忍不住仔细打量她,原来,她真是个非常好看的女子。
她忽然一笑,招手让女徒弟过来,拉住她的手,“若华,你师父常跟我赞你很乖,对他很有孝心。又说你身世可怜,要我待你好些。你师父不懂女儿家的事,从小糊里糊涂将你带大,很多事情都照顾不到,很是过意不去。今后你有什么事,要什么东西,只管跟我说就是。”
梅若华听得感激又惶恐,流下泪来,“师父是徒儿再生父母,待徒儿恩重如山,不敢再求更多。师父跟师母成亲后,比从前更加开心,徒儿们也都为师父高兴呢!”
杜蘅听了,露出笑容来。
又说:“要说成亲嘛,你师父那人,素来不受礼教束缚,我也不在乎那些繁文缛节!我们只是在明州自行拜了天地,只有天上明月为证!”说完满脸幸福地笑了笑。
“那不是私......”梅若华立刻捂住嘴巴,瞪大了眼睛。
“两情相悦才是最为珍贵!若是由家中父母做主,我说不得嫁个什么瘸子癞子,哪有你们师父这般文武全才,经天纬地。”
梅若华连连点头,两情相悦才是最为珍贵。
“你知道灵风怎么了?犯了天大的错,责罚一下就是,这腿打折了,又赶出去,可怎么活?”
梅若华慌乱地低头说:“弟子不知。”
“你们师父脾气太坏,下手太狠,我也是拿他无法。”杜蘅无奈地说。
梅若华想起那日看到师傅拿着一根木棍,生生敲断了大师兄的两条腿,就觉不寒而栗。
师父当日郑重警告,谁都不许将事情原委讲与师母,违者逐出师门,梅若华想到此,打了个哆嗦,对师母说还要去练功,就赶紧告辞离开了。
杜蘅看着梅若华腰肢曼妙,脚步轻盈,转瞬就消失在花树间,不禁摸摸自己的脸,又摸摸自己的大肚子。
至多一个月,孩子就要降生了。
黄药师请了两个稳婆上岛,那两个稳婆到了岛上几天,一直吓得不敢出门,只在竹屋里哆哆嗦嗦。
杜蘅笑一笑,他对自己的孩儿,总还是好的。
又过一旬,杜蘅在缝制一件婴儿衣服,就见最小的徒弟冯默风忽然跑来,跪地大哭,“师母!出大事了!”
“先别哭,把话说清楚!”
“二师兄和三师姐昨夜驾船跑了!他们还偷了师父的经书!”冯默风抹了一把眼泪,终于把话说清楚了,然后忐忑地看着杜蘅。
“经书?”杜蘅只觉一阵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