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出双手。
四个人里,那个叫张大勇的伤势最重,头被铁锹砍中,左耳尖砍掉一截,头骨碎裂,当即送往哈市,四个月后出院,头骨仍有一块塌陷。
其他三人也都受伤不轻,有胳膊折了的,有跌倒骨盆骨折的,那个鼻梁塌了的,再次被铁锹拍了脸,鼻子又塌了。
韩兵直接进了看守所。
李巧凤疯了。
她堵住齐有恒回家,冲进齐家,当即跪地磕头不止,“老齐老齐,求你了,求你了!一定救救我家兵子!我给你磕头,给你磕头了!”
鲁秀芝去扶她,却无论如何扶不起来,她忍不住也哭了出来。
面对二十年的老邻居,齐有恒十分为难,“嫂子你快起来,这事我心里有数,我不能做违法的事,但绝不能让兵子吃亏。”这番话已经超出了他一贯的行事底线。
韩建福在看守所见到儿子,深深地看着他,儿子坐在桌子的另一端,带着手铐,蔫头耷脑,似乎已经有了悔意。
“兵子,你抬头,看着我。”
韩兵慢慢抬头,惭愧地看着父亲。
韩建福冷不防一个大耳刮子烀到韩兵脸上,韩兵直接吐出一颗大牙。
“为了一个看不上你的女人,你作了多少年了?闹了多少笑话?你逼着你妈都跪到人家去求人了!她眼睛都要哭瞎了,现在在医院躺着!你说!你对得起你妈吗!啊?”韩建福嘶吼着。
韩兵如遭雷击。那天他喝了酒,听说那几人从号里出来了,他什么后果都没考虑,只要一想到那几人对秦美茹做的事,他就只想打人,路上看到他们四人去了浴池,就跟了进去,随手拿起一杆锹,就抡了起来。
等他稍微清醒时,四人已经跟四头死猪一样倒地,他心中既害怕,又觉畅快。
见了警察,还有最后一丝勇气,支撑着学着香港电影,满不在乎地束手就擒。
这些天,号里并没人欺负他,但他开始后悔了。现在听说母亲的情形,更是悔恨不已。
他满口鲜血,跪在地上,痛苦地喊了一声:妈!
秦美茹一连几天没上班。
这次不用李巧凤打上门去,刁凤琴自己动手了。
她薅着女儿的头发,来回搡着,“你咋这么能惹事儿啊!啊?你说,你是不是来跟我讨债的啊!你说啊!”
秦美茹一丝挣扎也无,任由刁凤琴打骂。
本身被人调戏,承受压力最大的就是女子,这些年,她身上发生了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