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这番话中的深意他听得明明白白——皇帝是开始忌讳舒家的财力了。
这一点舒自成素来都很明白,尤其是这两年来尤为明显。
这两年舒府的生意愈做愈大,说他们舒府富可敌国亦并非是夸张之说,舒府存在钱庄里的银子老早便已经有半个大周那么富有了,为此,舒府还没少招麻烦,再按着这苗头下去,他舒府的势力侵占大周也不是不可能之事。
眼看着舒府一日一日壮大,皇帝自然会有所戒备。
舒自成面色铁青,未敢说话。
皇帝却在此刻又突然长叹一声:“哎。”
舒自成忙谨慎的问:“皇上看起来好像是有心事,不知草民可否为皇上解忧?”
皇帝放下筷子,目光闪烁:“哎,近来烦心之事的确是有许多。我那个皇兄还真是胡闹。他在陈州做的那些好事朕全都知道了,听闻如今柳吹绵不知去向,而皇兄又开始纠缠着舒清姑娘了,此事倘若传扬出去,真是闹皇家的洋相啊。”
舒自成心中一颤,面上却只笑吟吟的宽慰道:“皇上大可放心,陈州山高路远,定不会有人知晓。”
正如他所说,陈州山高路远,皇帝却对这些小事都了解得一清二楚,想来是早就在他们身旁安插了细作,监视着他们的言行了。
如此想来,舒自成只觉得遍体生冷。
皇帝又笑道:“这些儿女情长的倒还是小事,只需朕一道圣旨便能解决,可皇兄还将那私盐一案的罪责都往他的身上揽,这就让朕很为难了。你说朕若替他说话,必定有人说朕包庇他,可他毕竟是朕的皇兄,朕实在是不忍心看他深陷其中。到时候传言多了,那面又会牵扯到舒姑娘身上去,若是毁了舒姑娘的清誉,你让朕于心何忍啊。”
皇帝的言辞虽听起来句句都在为舒府着想,可舒自成却是听出了威胁之意。
只是舒自成此刻还不知道皇帝究竟意欲何为,到底想让他怎么做,舒自成只得恭恭敬敬的试探:“人言可畏,却也是最难控制之事,此事是阿清连累了王爷了,皇上若是担心这一点的话,草民往后让阿清仔细些就是。”
“哎,皇兄与舒姑娘两情相悦,若是因为这些流言蜚语就被拆散岂不是太可惜?”皇帝蹙眉,“舒爱卿不必迁怒到舒姑娘身上。朕还想着要给皇兄与舒姑娘再补办一场隆重的婚礼呢。”
舒自成默不作声,如今他已经认同了莫温顾这个女婿,更何况他知晓舒清与莫温顾之间的羁绊还未断,皇上一也正是抓住了这一点来要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