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数日里,陈州府衙果真没有再来打扰常府,虽是如此,舒自成还是一直在暗中留意府衙里的动静,这几日,陈州府衙总是频频出现在莫温顾的身侧,看这模样莫温顾的计谋很是成功。
乌云笼罩,整座陈州都笼罩在一片沉闷之中。
舒自成的脸色亦同这天色一般沉闷而阴郁。
近来这段时间他不敢做生意,自然也就成了闲人一个,成日里只能在常府内唉声叹气,虚度光阴。
舒清端着茶汤走到东厢里的时候,舒自成正一个人倚着石桌在叹息,舒清都已经记不得这是他第几次叹息了,她抿了抿唇,没几步就走到了舒自成身旁。
“爹。”舒清将茶汤放在石桌之上,微微一笑,“这是女儿刚煮的白牡丹,能润肺清肠,安息凝神,您尝尝。”
“阿清有心了。”舒自成笑着接过茶汤,却只是轻抿了一口,便又将它放在了一旁。
舒清的视线淡淡的停留在那温润的瓷杯之上,小心的问:“爹,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近来见你总是愁眉不展的,莫不是还在为那私盐的案子担心?”
舒自成怔了怔:“为父的确是在为这案子头疼,私盐此案牵涉甚广,委实是令人头疼。”
不过最让他在意的并不是这个,最让他在意的是莫温顾的牺牲。
这几天以来他亲眼所见莫温顾为了自己忙里忙外,费尽心思,非但如此,还默默的担承了这所有的罪名,这一份决心绝非是普通人能够做到的。饶是舒自成心肠再硬,还是动了恻隐之心。
“爹爹放心,这件事一定会过去的。”舒清宽慰。
舒自成点头:“嗯。对了,前几日我看到莫温顾去了后院,他近来是不是和你还有来往?”
听见莫温顾的名字,舒清紧张得十指紧握,葱指间泛起了微微的苍白,她知道舒自成向来反对她和莫温顾走得太近,倘若舒自成知晓她和他之间的那桩交易的话,定会勃然大怒。
舒清局促的别开视线:“爹爹不用担心,女儿自有分寸。”
舒自成听出了她语气中的淡漠,只轻轻叹了口气,又问:“你觉得他待你如何?”
“庆王待我也算殷勤,不过女儿会记得和他保持距离的。”舒清自始自终都只是用寡淡的语气在说话,仿佛莫温顾这个名字在她的心底已经掀不起任何波澜。
舒自成停顿了片刻:“阿清,其实庆王对你的确是不错,你何再给他一次机会呢?”
他能看得出来,莫温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