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子悦从街上回到客栈里时,便只见莫温顾独自一人临窗而坐,一杯接着一杯的在吃着茶,那惆怅的神情与从前他把自己关在地窖之中一个劲儿灌酒的样子实在如出一辙。
莫三端着热水和药从外头走进来,恭声在他耳边道:“公子,该换药了。”
莫温顾并没有理会,只仍旧一杯杯的喝着浓茶。
临子悦扫视着莫温顾,问莫三:“他这是怎么了?”
“不知道。”莫三也一脸疑云的摇头,“自从昨天从街上回来之后,公子就成了这样了。哎,临大人,你快全劝劝我们家公子吧。这样下去,可怎么办才好呀。”
“昨天?”临子悦饶有兴致的敲打着折扇,唇边扬起一丝幸灾乐祸的笑意,“看来在我离开的这几天里,好像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呢。”
莫三只是一个劲儿的唉声叹气,手上则是扒开莫温顾的衣衫,替他换着肩头上的药。
临子悦瞥见那一块触目惊心的伤口,故意提高了声音:“若是我猜的没错的话,这件事应当跟舒清有关。”
听到舒清的名字,莫温顾果真像是活了过来。
“临兄?你何时回来的?”莫温顾魂不守舍的问。
此时莫三已经替他换好了药物,端着水盆与汗巾走出了屋内。
临子悦笑:“在下已经回来好一会儿了。”
莫温顾系着衣带:“临兄这几日在外面可有发现?”
为了方便深入调查,临子悦干脆在码头附近扎了营帐,已经好几日没有回到客栈里来了。
临子悦不答反问:“你呢?看你这样子,是有大动静啊。”
莫温顾颔首:“没错,的确是有一些发现。”
莫温顾将前几日在黑风寨据点看到的事情已经伤口的来历都与临子悦从头说了一遍,更将自己心中的疑虑说给了他听:“依我看,真凶并不一定就是付东篱,或许是有人在故意诱导我们。”
临子悦有一搭没一搭的用折扇拍着手心:“嗯,莫兄说的不无道理,但是也不排除那付东篱刻意安排人来混淆我们的视听的可能性。”
莫温顾继续点头:“没错。不过无论如何,总算是有了些进展和眉目。你呢?你那边可有动静?”
临子悦微笑:“经过我这几日的观察,发现除了黑风寨之外,常府似乎也有些奇怪。”
“常府?你说的是常云平?”莫温顾穿戴整齐,坐到了临子悦身旁。
临子悦:“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