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清放下筷子,登时也没了吃饭的兴致:“为什么?”
舒自成哑口无言,却又不能对舒清道出真情。
他总不能告诉她因为他担心她与京城来的人接触之后便会想起与莫温顾的那一段痛苦过往吧?这岂不是就等于在揭舒清的伤疤吗?
“你方才也说了,他是个做丝绸生意的,哪里会懂得什么客栈酒家的经营之道?”舒自成思来想去,只得随口胡诌了一个听起来有些牵强的理由,“阿清,你心思单纯,不懂得什么叫做人心险恶,那个京城来的人之所以会靠近你,定是居心叵测!他许是看你善良纯真,便想骗钱骗色,这样的例子数不胜数,爹不能看你泥足深陷!”
舒清眉头一皱:“爹,他是个好人,你都没有见过他,怎么能就这样妄自对他进行猜测?”
莫羡替她寻回了护身符,又替她出了不少的主意,甚至连平日里到她的店中吃饭都是付清银两的,从来都未曾占她一丝的便宜,舒自成的这一番话让舒清登时觉得十分难受。
舒自成也知晓自己的这个理由实在太过勉强,一时也不知该如何解释才好。
他负着手,只得喝道:“总之,爹就是不许你与他有往来!你若是不答应的话,从明日起就不要再去云中之庐做事了!”
说罢,舒自成便起了身子,愤然离席。
“爹!”舒清冲着他离去的身影,无力的唤了一声。
舒自成疼极了她,几乎从未用这样蛮横的语气与她说过话,然而舒清发现,最近只要一提及京城这两个字,舒自成就会情绪失控。这当中难道还有什么其他的缘由不成?
舒自成说话算话,第二日果真没有让她出门,只是命雪珮雪环在家中盯紧了她,不让她踏出闺房半步。
舒自成还问了雪珮与雪环那位打从京城而来的商客到底有什么来头,又长什么样子,而雪环与雪珮竟是回答从未与那人见过面,这不免让舒自成心中益发忐忑不安了,万般挣扎之下,舒自成决定亲自去会一会这一个舒清赞不绝口的商客。
第二日一早,舒自成便让家丁安排好了马车,径自往云中之庐而去。
虽是清早,但云中之庐已经来了不少的食客,场面十分的火旺。
舒自成跨进门槛之时,王管事正急匆匆的在四处寻找舒清的身影。
“掌柜的呢?”王管事随口唤住了一名小二,蹙眉问道,“今日还没有来吗?”
“掌柜的没来。”店小二面带忧色的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