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清这一病下,舒自成就越发没有心思去经营生意了,为了能医治好舒清的病,他跑遍了许多州县,甚至还命人探访名医探访到了京城里去,然而看过了许多的名医,舒清仍旧是没有一点起色。
这一日,舒自成又在外头寻医到了傍午,归来之时已经满脸倦色。
这一次寻来的神医乃是住在永山山巅的青松观里的,离扬州城来回约莫有百里路,故此花了舒自成不少时间。
一路上舟车劳顿,神医已是先在客栈里住下,舒自成则是独自一个人先回到了杏园里。
舒清还是之前那个模样,没有醒来,也不会吃饭,雪环与雪珮正交替着在舒清的唇瓣之上涂抹蜂蜜和参汤水,靠着这一点点的蜂蜜和参汤水延续着舒清的残命。
舒自成负着手站在榻前,俯瞰着自己捧在了手掌心里呵护着长大的这个女儿。
舒清已经消瘦得不成模样了,从前那油腻滚圆的脸蛋如今已经瘦得微微向内凹了进去,没有血色的肌肤让她看上去死气沉沉的,以前的衣衫套在她的身上,显得宽宽大大。
舒清曾一度喊着要减肥瘦身,不想她有一日真正瘦了下来,却是因为这个这一场灾难性的大病。
若是时光能够重来,舒自成是真的希望舒清从来都没有遇见过莫温顾。
他宁愿舒清一直都肥肥胖胖,健健康康,快快乐乐的……
“老爷,您回来了。”雪珮双眸通红的向着舒自成行了个礼,连日来熬夜照料舒清,让她憔悴了许多。
舒自成亦没能好到哪里去,他淡淡的颔首,像是思考了很久很久,才迟疑的问:“小姐怎么样?今日可曾醒来过?”
其实舒自成已经有些害怕问类似的问题了,日复一日的询问换回来的不过是一盆接着一盆的冷水。
他实在不敢想象,要是哪一日舒清出了个三长两短,他会怎么样,又该怎么办。
雪珮摇摇头:“小姐没有睁过眼。”
舒自成早就习惯了这个答案,然而每一次听到都还是会像第一次听到那样难过。
舒自成叹了口气,正打算转身离开,雪珮却又急急的唤住了他。
“老爷!小姐的状况好像越来越不好了……”雪珮的声音越来越轻,“今日奴婢给小姐喂蜂蜜的时候,小姐呕了一口血。”
那深红的血迹喷洒在她的里衣之上,实在是触目惊心。
舒清的症状不由得让雪珮想起了之前朗大夫对舒自成说的那些话——“舒老爷,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