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王爷的话,这侍卫是今日早上在护城河附近被发现的,被打捞上来的时候,已然是断了气了。因着他的身上带着庆王府的腰牌,官府的人就将他送回到王府里来了,属下还从他的身上发现了这个。”
说着,那人将一物什递交给了莫温顾。
莫温顾接了过来,却是一方白绫,这白绫上头用血迹书写了一段文字,因为被水泡发,已经有一些模糊了,但莫温顾还是能辨别出来那上头写了什么。
那是一段忏悔的文字,一字一句中都充满了歉意,大抵的意思是,这侍卫与舒府有仇,为了报仇,一时糊涂,就在舒清的护身符上动了手脚,又故意放了这许多的毒物进府,是想害死舒清,没想到舒清躲过一劫,眼看着莫温顾下令彻查此事,他自知难逃法网,便服毒自尽了。
在那血书的下面,还有一封仵作的鉴定书,经衙门里的仵作鉴定,这个侍卫的确是中毒而亡的,字据证据一应俱全,不得不令人信服。
莫温顾皱了皱眉,又吩咐道:“将尸体拖了出去,抛至荒野吧。横竖这等人留在府上也是晦气。”
“是!”一旁的侍卫们齐声应道,当下马不停蹄的抬着尸体出了庆王府去。
人都走了,莫温顾这才又面向舒清:“昨日之事,这侍卫已经招供了,是他有意要害你,那护身符上的手脚也是他动的。”
“嗯。”舒清淡淡颔首。
莫温顾似是很信任应婉婉,虽然舒清觉得这件事怕是没血书上所写的那么简单,但她也明白当中的利弊。应婉婉乃是应阁老的心头肉,就算事情真的跟应婉婉有关,一时半会儿也不可能牵扯干净的,到时候舒家与应府争斗起来,吃亏的是谁还不一定呢。
从前舒清被舒自成给捧在了手掌心里,这些个人情常理舒清是一概不知,她只顾着在吃喝玩乐就好了,其余的自有舒自成替她操心。
但自打嫁到了王府来,舒清逐渐的也学会了一些做人的道理,明白了舒自成的一些难处。
罢了。
舒清暗笑着劝说自己,既然莫温顾已经这般处理这件事,她就别再不知好歹的较真了。
舒清以为莫温顾说完之后定会厌烦的离开,没想到他却是一动不动的在盯着她看。
莫温顾漆黑如玉的眼睛里汹涌澎湃着一种不知名的情绪,舒清见了,不由得好奇的问:“王爷还有何事吗?”
一般来说,莫温顾这般盯着她看,定是又要对她说什么难听的话了,舒清早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