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清出府之后,便直奔冯府而去,途径一家客栈之时,却见临子悦鬼鬼祟祟的背着一只包袱,左右观望了一会儿,孤身进了那客栈里去。
临子悦的身影实在是太惹眼了,如此“玉树临风”、“风流潇洒”的身姿,在京城实在是不得多见。
所以,马车才刚行至一半,舒清便伸手喊了停。
才刚下了马,舒清便停着微微隆起的肚子直奔着客栈内走去。虽然说她是个孕妇,但马夫竟是如何也追不上她。
舒清进了客栈,也仿着临子悦的样子左右观望了一圈,却见大堂内只有几个歪瓜裂枣的男子正在吃着早点,根本就没有临子悦的踪影。
舒清柳眉一皱,便径自走上前去问正在算账的掌柜:“掌柜的,敢问方才进来的那一位俊美的男子呢?他去了哪里了?”
掌柜的抬头看了她一眼,认出了她是莫温顾的王妃,忙恭恭敬敬的收好了算盘,道:“哟,原来是庆王妃,小的有失远迎,还请王妃见谅。”
舒清懒得与他说这些,忙又高声问了一遍:“那男子呢?”
“王妃说的可是临大人?”在舒清的低吼之下,掌柜的这才直奔主题,指了指二楼,道,“临大人往二楼去了。”
舒清这就提起了裙摆,二话不说的往二楼走去。
掌柜的拦不住她,也不敢拦她,只好追着她的背影又喊了一句:“临大人在天字号房。”
舒清独自上了楼来,就循着门前的牌子走到了天子号房门前。
此刻乃是清早,大多数的房客甚至都还未起来,又哪里会有人在这个时辰来开房呢?更何况临子悦在京城乃是有府邸的,放着好好的临府不住,偏要来住客栈,这岂不是太奇怪了吗?
舒清越想越可疑,但一想到上一回在青楼里头的情形,登时又踌躇了。
万一临子悦是偷偷的来与人私会的,此刻正干柴烈火、*焚身的话,那她岂不是撞坏了人家的好事?
舒清脸红的捧着双颊,清了清嗓子,还是中规中矩的先敲了门。
门内马上传出了临子悦低哑的嗓音:“谁?不是吩咐了别来叨扰小爷吗?怎么还如此不识好歹?小爷很困,就要睡下了,别再来敲门了。”
临子悦的嗓音十分正常,丝毫也没有慌张,依舒清对他的了解,临子悦应当没有撒谎。
“是我。”舒清压低了嗓音,清咳道。
屋内登时又响起了临子悦凌乱的声音:“阿……阿清?你怎么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