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钱进汗颜道。
公主莞尔一笑,轻轻点了点头,初见面时的愁容已不见。
钱进不由瞧的醉了。或许是常伴青灯的缘故,公主的美丽是清新脱俗的,透着股不食人间烟火的味道,却又耐人寻味。这样的女子每日对着佛像诵经,当真是枉费造物主的苦心雕琢。也不知道舅舅到底是怎么想的,竟然狠得下心让公主苦等了十来年。
旁边惠静师太瞥见钱进盯着公主看,便咳了一声提醒。钱进赶忙将目光从公主脸上移开,心里对远在江西的舅舅连声告罪。
公主此刻正专心读着文巽的回信,没注意到师太与钱进的小动作。钱进想都不用想,信中所写多半是“亲亲”“雯雯”之类肉麻的话,此刻公主脸上浓得化不开的柔情印证了这点。
盏茶功夫后,公主将舅舅的来信折好,放在师太递过来的木盘里面。
“公主,这次可要回信?”钱进问道。
“不必了。你舅舅守孝期只有一年了,到时候他总要回京述职的。”公主朱唇轻启说道。又转头对惠静师太说道:“姐姐,劳烦给侄儿看茶。”
“不用劳烦师太了,晚辈坐坐就走。”钱进听得公主称惠静师太为姐姐,哪里还敢劳动这尊大佛。不过转念一想,公主怕是平时也是这么称呼惠静。今日当着自己的面也这么叫,是完全没把自己当外人看待了。
惠静不理会钱进,一个人出了佛堂自去招呼去了。公主则关切的问道:“听说今天王尚书在朝堂上把你给参了?”
“不碍事,已被晚辈对付过去了”,钱进奇道,“姑姑倒是消息灵通。”
“我虽然不问世事,但在京城总有一些耳目”,公主秀眉微蹙道,“你以后不光要小心朝堂里面的人,对朝堂之外的人也要多留点心。”
“朝堂之外?”
钱进正欲细问的时候,惠静端着两碗茶从外边走进来,轻轻搁在茶几上,然后一个人出了佛堂守在门口。看来,公主等下说的事异常重要了,不然怎会让惠静去把门?
“静公主想必你已经见过了吧。”公主直奔主题。
“额……说起来也不叫见过面。她到哪里都戴着个面纱,晚辈不曾见过她的真面目。”钱进解释道。
“在京城里面她是不敢取下面纱的”,公主顿了顿,说道:“她是明王之女,算起来也是我的侄女。高祖皇帝曾立下规矩,除非受到召见,外省藩王及男嗣一律不得入京,女嗣可以入京省亲,但必须以纱覆面。”
钱进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