蚕娘于是又给他夹了块肉,笑骂道:“都快长成大小伙了还要夹菜。等长大了有你媳妇管。”
钱进又端起酒杯敬金台明,喝完叹道:“这世事难料,当初廖兄、你、我三人在临海府相识,又在这京城相聚,如今却只剩你我两人。他倒好,一声不响的就到苏州上任去了,临走前连顿饭都不请。我就弄不明白了,这状元对他来说比知交好友更紧要?”本来他是打算在廖东临上任之前跟他好好吃一顿酒,把事情说开,结果这段时间忙酒坊的事就给忘了,孰料这廖东临居然一声不响的就离京上任去了。
金台明安慰道:“廖兄有鸿鹄之志,不可以常理度之。”
“算了,不说他了。金兄,我们再喝一个。”钱进说罢与金台明碰了一下酒杯,都干掉了。这酒入口容易。几杯酒下肚,钱进几人都有些面红耳赤。
酒至半酣的时候,蚕娘取出两根红绳,给钱进和金台明一人一根。
“这个可有讲究?”钱进问道。
“我老家那边的人说啊,七夕收到红绳子,这姻缘马上就到了。两位老爷都还没娶亲,恰好店里面还有些彩线,我便缠了两根。”蚕娘解释道。
王氏看着钱进和蚕娘笑而不语。
钱进拿起那根红绳端详了一下,发现做工精细,缠在手上也挺漂亮的,便说道:“宝儿喜欢这些玩意儿,艾米莉也喜欢,花姐得空的时候再缠两根?”
旁边王氏笑道:“老爷,这红绳哪里能随便送人,只送给心爱之人的。”
钱进刚想问金台明怎么也会有一根,看蚕娘娇羞的表情便赶紧止住了话头。估计是蚕娘不想被众人瞧出什么,便把金兄拉过来作掩护了……现在科举也考完了,生意也开张了,看来是时候给蚕娘一个交代了。
想到这里,他望着蚕娘说道:“我已经派人去接家父和家母了,估计他们现在已经启程往京城赶来。到时候我与花姐完婚便是。”
旁边金台明抚掌赞道:“早该如此了。”
“令尊和令堂要来京城?”蚕娘听了这话却有些神不守舍,惊道。
“是啊,我早已托弘远镖局的人去接去了。花姐莫非是要见公婆了,心里担忧?”钱进笑道。
旁边王氏瞧得蚕娘失魂落魄的样子,知道她是担心自己寡妇的身份遭人嫌弃。这女人家的心事还是女人家最清楚,于是笑着问钱进:“老爷,你们男人都喜欢三妻四妾,到时候您把花姑娘娶回去是做大妇还是做小妾啊?”
“什么大妇小妾的,我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