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面,心想他们莫非是急着找回场子不成。正踌躇间,那三位一起躬身道:“大哥早。”
钱进邹着眉头问:“这是闹哪一出?”
“大哥,昨儿个我们便商量好了,以后尊您为老大。”那精瘦男孩陪笑道。
钱进皱眉说道:“家里送你们来私塾不容易,不好好念书,年纪这么小就混什么黑道?”
“大哥有所不知,我们这学堂有两派,一派官家子弟,一派是庶民子弟。官家子弟经常欺负我们,于是我们几个便拜了把子,平素也好有个照应。”精瘦男孩叫苦道。
“有个叫汪伦的最可恶,仗着他老爹是军营的,下学经常欺负我们。”胖子插嘴道。
“可是卫指挥使汪兴家的?”钱进问道。
“正是。他平素欺负我们最多。”精瘦男孩回道。
汪兴便是以前的汪千户。他这做老子的把老钱他们坑惨了,如今他儿子又出来祸害人。看来这几个屁孩也是受害之人,于是柔声问道:“你们叫什么名字?家中都是干什么营生?”
“胖子叫罗三,家中是盐户;我叫孙豹,家里是跑船的;他叫胡冀中,家中是打铁的。”精瘦男孩指着旁边一个长得比较黑的木讷男孩说道。
“听我一句劝,在这里你们只要把书念好了,就没人敢欺负你们。”
钱进说这话并不是胡乱编造。这里是王秀才的地盘,只要王秀才认可你,便没人敢欺负你。他这把年纪,无心仕途,又不缺钱,图的估计就是小考的时候多中几个秀才了。谁要敢在学堂闹事,他那把戒尺也不答应啊。
见几人还是半信半疑,钱进继续说道:“你们看我的,过几日便有后话。”
接下来几天,钱进经常虚心向王秀才请教功课,偶尔也抄《千字经》。慢慢的,王秀才开始注意到这个新来的学生。
某日,王秀才在钱进背后看到他那一手娟秀的小楷时,连呼“孺子可教也。”
钱进见时机差不多了,便寻了个机会指着汪伦满脸委屈的说道:“先生,他撕我的书当厕纸。”说完这句话,钱进强忍着没把隔夜饭吐出来。要算计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孩,还真需要勇气。
王秀才走到汪伦面前大声问道:“可有此事?”说话间胡子也在抖动。
“……”汪伦一脸无辜。他跟钱进暂时还没什么交集,这会还在纳闷发生了什么事。
“不说话就是认了。”说罢,王秀才捉住他的手拿戒尺在手心狠狠抽了几下。这是个技术活,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