帽子抛过来,谢至不接也得接,笑嘻嘻的道:“洪府尹难不成这是恼羞成怒了?某的人去牙行买地,触犯哪条律法了?洪府尹不分青红皂白的抓人也就罢了,现在竟还倒打一耙?”
洪河抓人理由本就不否强硬,被谢至这么一反问着实不知该如何说了。
“你...”洪河只吐出了一字。
瞧着说的差不多了,一旁的弘治皇帝道:“如此说来,洪府尹抓人理由并不足了?既是如此,那便放人吧!”
弘治皇帝开口,表明是在此事之上赞成谢至的了。
洪河噗通一声跪了下去,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道:“陛下,万万不可啊,就是因为这些可恶的牙行帮着买卖土地,导致现在的地价暴跌,如此下去,不说春耕要被影响,就是秋收也要被影响了,百姓无粮可吃,可是要引起动乱的。”
洪河说的痛心疾首,未等弘治皇帝开口,谢至便道:“如何能够影响,某倒是觉着影响不了,买卖土地之事朝廷一直都未有明确规定,要不然也不可能朝廷收的粮一年比一年少了,还不都是被游功名之家纳入其中了?既是没有明确规定,那买卖又有何不可?”
谢至说的也完全正确,既是没有规定,那买卖谁又能管得了,你情我愿之间的事情。
洪河辩驳不过谢至,直接朝着谢至实际所存在的问题开口了,道:“你这般说恐是因为你从中享受到了好处吧?”
其实说句实话,这些年谢至做了这么多,整日东奔西跑的,他真正得到的好处就是这么一个不当吃不当喝的爵位而已。
那买卖土地之事,谢至跑那么靠前,可没有一亩土地是属于他的。
谢至心下委屈,当着洪河的面却也不能说出实情,回道:“好处那是肯定的,某侍弄了一岁庄稼总归是要有些收成的,任何收成都么有,那某种地的初心又在哪里?”
洪河正要反驳,谢至又道:“自然,某也要用人来种植,肯定是会按照朝廷那般规定种植,某也决定就种植朝廷提倡的那些新鲜品种,每亩交粮两石,为了朝廷,某也只能做到如此地步了,若是按往常那般算的话,剩余那一石粮食也不过是勉强养活了那些来种地的农户,你说这般情况之下,某还能怎么办?若是按往常那土地价钱买了地的话,某恐是承担不起这么一个价格的。”
谢至说的也对,毕竟不管是谁买来都要与朝廷合作,请朝廷安排农户种植的,除却拿给朝廷的,承担农户吃喝的,自己到手的总是不能连地价都负担不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