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刘福一个大老爷们脸上挂着泪,哭的嗓子都有些沙哑,坚持道:“就是吴郡害死的,他借了我家牛去犁地,不是他的他也不心疼,可劲的使唤,生生把它累死,这牛还是小人爹在早年的时候用尽家中积蓄买来,快二十年了,乡里好多人家都卖了田,小人家正是这老牛在,才勉强活口。”
听刘福这般说,谢至了然了。
一头犁地二十年的耕牛,想必寿命也到头了,若说是吴郡害死的也不尽然。
谢至又问道:“你与那吴郡何种关系,你又为何要借牛给他?”
刘福声音嘶哑,回道:“小人与那吴郡一块长大,头几年他为安葬他爹,把家中的五亩薄田卖给了马家,他种田也是在给马家种,后来知县老爷到此后,还了他的田,今年灌溉之后,他便来与小人借了牛,小人看在两人一起长大的份上,自己家还未种呢,便把牛借给了他,哪成想,他竟然硬生生害死了他。”
刘福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说的好不凄惨。
其实,谢至也能够理解,毕竟这个时候的一头耕牛,是相当于家中的一个劳力的。
个中原因谢至虽说也能够猜想到一些,但断这种事情是得以理服人的,总不能他一人说了算的。
“来啊。”谢至喊了一声,道:“去传吴郡上堂回话。”
李甲出列,正准备领命出去。
在堂外零零星星围观的人中,钻出一人,喊道:“小人在此,小人在此...”
自谢至到任之后,每日升堂问案皆允许百姓观摩。
不过,现正是农忙的时候,谢至虽给了这个机会,观摩百姓却是寥寥无几的。
既然吴郡在,倒是省的在浪费时间去找一趟的。
谢至出言命令衙役把人放了进来。
那汉子一进正堂,便率先拜下行礼道:“小人吴郡拜见知县老爷。”
谢至出口朝刘福询问,道:“他可是吴郡?”
刘福态度不善的瞅了一眼汉子,点头回道:“是。”
既然是的话,那就好办了。
谢至又问道:“你为何在此?”
这吴郡好歹也是被告,这出现在观众席中是何意思,难不成是心中有鬼,耕牛的事情还真就与他有关?
吴郡大概是觉察出了谢至的怀疑,赶忙解释道:“小人得知刘福进城便想到他定是来告状了,便随他一块来了。”
谢至又问道:“为何要随他一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