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萧敬的指责,谢至也未着急解释,这个时候的萧敬正是火气旺盛之际,再怎么解释,他也不见得能够听进去。
谢至扯起一道笑容,笑嘻嘻的道:“萧公公一路车马颠簸,想必累了吧?留在衙中吃个便饭。”
萧敬摆手,丝毫不领情,冷声道:“不必了,陛下宣你入京,即刻启程吧!”
对弘治皇帝宣召之事,谢至也有所准备,淡淡道:“某知道了,萧公公吃些便饭随后便走?”
谢至真是为萧敬考虑的,云中距京师的距离倒是不远,可不做歇息往返一趟,那也得够受的。
没成想,萧敬根本就不领谢至的好意,摆手道:“不必了,陛下正等着谢知县呢。”
不歇就不歇,反正谢至他能做的已经做了,总不能强把萧敬强制留下歇息吧?
谢至起身,冲着朱厚照道:“殿下,臣去京师了,殿下与伯安留在衙中好生看家吧。”
正说着,王守仁从门外而入,谢至率先道:“某不在衙中的这几日,衙中之事便劳烦伯安多加费心了。”
王守仁自是能够猜到谢至被召入京的原因,担忧道:“要不在下与一道前去吧,此事怎么说,在下也是有所参与的!”
王守仁也是有官职在身的,不经召见也是不能私自进京的。
谢至敢保证,王守仁若是回了京的话,弘治皇帝会更生气的。
弘治皇帝是宽仁,但也是有度的。
谢至拒绝,王守仁也没再多说,道:“布鲁德送来的十匹良马,在下已送至两狼山了。”
谢至点头,道:“除衙中之事,云中卫先练着,尹水那里,有何需要之处,皆满足了他。”
安顿好之后,谢至扭头朝萧敬道:“萧公公,走吧!”
萧敬朝朱厚照拱手告别后,随之与谢至一道离开了县衙。
从县衙离开,快到城门时,竟碰到了张石。
张石一见谢至便赶忙行礼,喊道:“谢知县要出去啊?”
谢至也未下马,坐在马上回道:“嗯,回京师一趟,虎子入学了吧?”
提到此事,张石便满脸的堆笑,道:“入了,入了...这几日每日回家皆要写好几篇大字,就是太顽劣了些,每日都被张先生打。”
张宽自己都颤颤巍巍的,抓个戒尺恐也不甚利索。
谢至微微一笑,道:“教不严师之惰,张老先生严格教学也是为师者应尽之事,刚入学,被责打也正常,张老先生这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