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几日,朱厚照的腮帮子好了一些,但说话却依旧还是有些不利索。
“谢五,今日放榜,本宫遣张永去瞧了,若你拿了状元,便让他去取了我们押的银子,谢五,你尽管放心,本宫说话算数,这银子皆是你的,本宫不拿。”
谢至并非爱财之人,朱厚照非要给,他若不拿着,也显得有些矫情了。
谢至扯起一道笑容,笑嘻嘻的道:“殿下人品,草民自是信得过的,那便多谢殿下了。”
朱厚照的笑容像是花儿一般,摆手道:“在本宫面前便不需如此之多的虚礼了,本宫的那个事情,你何时去与父皇说。”
这厮莫不是以为他是那种说话不算数之人吧?
算了,看在这厮如此大方的份上便不与他计较这些了。
对朱厚照的问题,谢至扯起一道笑容,道:“殿下只管放心吧,陛下若是赞成草民的想法,在旨意出来之前,肯定是会与草民提前通气的,到时候,草民自会与陛下提及此事的,殿下只管放心。”
就在同一时间,主考王鏊已拿着标“o”最多的十分考卷出现在了暖阁之中。
殿试之中,所有的考官会把所有的考卷都阅览到。
有特定的五种记号用来标识考卷的好坏程度,每个考官在阅览之后会标识出一种记号,算作是打分,其中被标识“o”的便是最优秀的。
王鏊带着前十的考卷行礼之后,便道:“陛下,殿试所有贡生的考卷皆以阅览完毕,请陛下钦定状元。”
弘治皇帝接过考卷,标识“o”至多的排在最上面。
弘治皇帝在殿试之时便是瞧过谢至的策论的,虽是誊录的考卷,但瞧着那熟悉的字眼,便已经能够确定这份考卷是来自于谢至的。
弘治皇帝数了上面的“o”,笑着问道:“此番阅卷的考官就是十二人吧,看来诸位亲家对此皆都颇为看好啊。”
王鏊严肃的脸色缓和了一下,回道:“此篇策论笔锋犀利,以普通百姓疾苦上谈到国家兴衰,与孟子之说民为重颇为贴切,所提及的以一县百姓富裕,从而带动大明的富裕,此生,还特地提到。
各县情况不同,北县与南县不同,西县与东县不同,即便一县真的富裕,其余各县也只能借鉴,不可照搬,他还举例以一北县说明,如此深谋,可见并非一日所想。
在读书之余,还能有如此想法,可见也是忧国忧民之人,次子若能进入仕途,必当会成为大明的肱骨之臣,也会是一良官,清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