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儿之事也着实太过暴躁了些,妾身倒是觉着,至儿应当是故意如此的,他是怕老爷怪他,老爷,难道没发现最近几日至儿变了很多吗?老爷罚他抄书,他也抄了,以往他可宁愿挨打也不肯动笔的,今日老身让他待在府中,他可是连他那院子都没迈出一步,我们至儿或许真是长大了。”
听了谢夫人的这番话之后,谢迁明显有些愣神,半天之后才开口道:“希望如此吧,他若真能懂事,去了东宫也不指望他能用功读书,只要安分待着便是,太子那习性...”
谢迁叹了口气,道:“陛下只有一子,望他莫要误了太子才是,陛下对太子过分宠溺了些,昨日太子在坤宁宫跪了几个时辰,伤寒复发...竟依太子选至儿做了伴读。”
谢夫人诧异问道:“太子为何非要至儿做伴读,他们二人以往按理说来也没认识的机会才是!”
谢迁又是一口叹气,道:“这哪能知晓,太子想法本就奇特很难让人捉摸出其心思。”
说着,谢迁换了话题道:“这也没几日时间了,老夫趁着晚间的这段时间,好生教授一下其宫中规矩,失了礼数总归是不好,也让厨房每日为他开个小灶,好生调剂着补补身子,进了东宫在家中吃饭的机会就少了。”
很快,谢至便被喊至了谢迁的书房之中。
谢迁的书房之中除了一些画作之外,其余满满当当放置的都是一些线装书。
在谢至的记忆之中并未有有关于谢迁书房的内容,看来原主十几年的时间都不曾到过这里一次。
谢至进了书房,四下打量了许久之后,才乖巧喊道:“父亲!”
谢迁黝黑的脸色对谢至的乖巧依旧没有丝毫的转变,冷哼一声,道:“再过几日便要进东宫做伴读了,这几日时间老夫便教你一些宫中礼仪,进了东宫安分些,老夫也不指望你能所有所成,莫要惹事便是了,待太子的新鲜劲下来,老夫便求陛下免了几这个差事。”
谢迁这就有些门缝里看人了。
谢至扯起一道笑容,道:“父亲,太子殿下脾性你也知晓,是儿子安分就能安分下来的吗?万一太子殿下惹事了那该如何?”
谢迁一拍桌子,横眉竖眼的道:“你的脾性老夫也知晓,十个太子也抵不上你一个,肯定也是你先惹事的。”
原主若是进了东宫是否先行惹事,谢至不敢保证。
但,他去了东宫是绝不会惹事的,他好歹也是受过九年义务教育的大好青年一枚,岂能与朱厚照那厮沆瀣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