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碧鸟逾白,山青花欲燃。
后公子面色平静,说道:“不如听听韩老三怎么说的。”
李寒道:“好,本官今日就听听,这无罪之人怎么变得有罪。”
后公子拍拍韩老三的肩膀。
韩老三抬起头,早已泪流满面,用沙哑的声音道:“一人与阿不的父亲乃是多年的好友,二十年前我们两人一同离开家乡求学,那个时候我等也是意气风发。”
“可是我们考了一次,落榜,又考了一次,又落榜,我们考了十几年啊!十几年的时间白白蹉跎,我们也渐渐心灰意冷,整日混在赌场喝酒赌钱。”
“我也知道自己是个畜生,他喝多了打老婆我也知道,可我连自己都管不过来,哪有心劝他,所以有今日的结果也不过是当日种的因罢了。我们二人早就该死了,我们的心早就已经死了。”韩老三狠狠抹了把眼泪。
李寒冷声道:“你还是没有说,为什么要顶罪。”
韩老三磕了个头道:“大人,我知道您是个好官,可这人确实是我杀的,又哪里来的顶罪一说,小人愿意认罪伏法,还请大人不要再深究了!”
“看来我从你这里是得不到答案了,那后公子可还有高见?”李寒道。
后公子道:“高见倒是没有,不过有一件事倒是值得一辩。”
后公子指着韩老三道:“一个每日喝酒赌钱,家暴妻子,殴打孩子的人渣死了,他对我昭国没有作出一点贡献,也没有对家人有一点爱护之心,更没有对自己的朋友作出好的表率,甚至一起同流合污,这样一个人死了,我们是否应该拍手称快,是否该说句杀得好。”
“今日我等在此质问一个孩子,一个受到欺凌的孩子,问他,这个人渣是你杀的吗?你有罪吗?你是个杀人犯吗!”后公子激愤道。
“就算真是他杀的又如何?难道该问罪的不是你等这些尸位素餐毫无作为的人吗?难道不是那些让此等惨剧现世的人吗?难道不是你等这些看得见却当看不见的人吗!”后公子目光扫向大堂外的人群,目光所指,众人皆低下头不敢对视。
“你明白吗?他这是弑父!是不孝。”李寒喝到。
后公子转身道:“为何一定要等到死了人你们才肯管一管?早他娘的干嘛去了?一个有父之名,无父之实的人,配被称为父亲吗?何时父亲如此的廉价?他,配活着吗?”后公子走到阿不身边。
阿不的眼泪也溢了出来,很多年没有哭过的他,突然在此刻,莫名的委屈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