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别枝惊鹊,清风半夜鸣蝉。
我太山下,书生远去。
女子脸上的笑容消失,脸色变得苍白,强压下的气血翻涌。
噗地一口猩红吐出。
刀疤脸忙扶住女子,满脸怒容。
抽刀就要去追,女子拉住他,摇了摇头:“打不过。”
刀疤脸露出一丝震惊。
女子把酒葫芦递给刀疤脸,转身上山。
刀疤脸拔开木塞,葫芦里的气息冲出,刀疤脸扔掉葫芦正要挥刀挡去。
女子回头:“挨打就要有挨打的样子。”
闻言刀疤脸又把刀收了回去,放弃了抵抗,然后身体瞬间腾空,撞进了远处的石头,大口地吐着血。
女子脸色苍白,边走边喃喃道:“都说他们四个离道最近,呵呵,传言果然就是传言,后家果真是出了个了不得的人。”
金陵,五尺巷,阿不从昏迷中醒来。
睁眼看去,少女正在做饭,鼻子里闻到阵阵香气。
好几年没有闻到家里有饭菜的味道了,好几年是多久,阿不也记不太清了。
大概是那个被他喊作母亲的人还在的时候吧。
“醒了。”耳边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
阿不转头看去,门口放着一把轮椅,上面坐着一个背对着他的男人。
阿不也不知道为什么男人没有回头却知道他醒来的。
“你们是谁?”阿不虚弱地道。
“路过的。”男人回答。
“为什么在我家?”
“借住两天。”男人很缓慢而认真地说道。
“可以。”阿不费力地把头靠在墙上,“你们要让我活下去。”
男人低头翻着一本医书:“住你的房子,让你活命,很公平。”
金陵城外一里。
礼部和吏部的两位侍郎带领两部大多数官员一大早就站在这里。
周围路过的百姓们都纷纷议论,这么多的官员在等人,莫不是有他国使臣要来。
后方还单独站着一位很年轻的官,虽然穿着同样的官服,却又相隔甚远,泾渭分明。
年轻的官一脸肃然,安静地垂手站着。
终于远处阵阵歌声传来,声音很难听,唱歌的人却像不自知一样,旁若无人的哼着。
众人的视线中出现了一顶轿子和一头毛驴。
唱歌的正是毛驴上坐着的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