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北寒眼中有淡淡的忧伤,楚歌看得出来,他很珍惜这段友情,儿时青梅竹马的朋友,确实感情深厚,分开十年,还能信守承诺,果真是难得!
“她是女孩子吗?”
纪北寒点头。
楚歌有点吃醋,“你是不是从小就喜欢她?她很漂亮?”
纪北寒摇头,“记不得了,只记得她总是脏脏的,头发乱糟糟,衣服脏兮兮,她很胆小,很怕人,因为从小失去父母,被人当作奴隶贱卖,吃过很多苦,我是偶然撞见她被打,出于同情救了她,整个童年都是她陪着我,很安静,话不多,只跟我说话,也只相信我。”
他的眼神飘得很远,沉浸在儿时的快乐回忆中,楚歌还是吃醋,因为他的童年,她没有参与过,看他这样思念一个人,而且还是一个女人,她还是不舒服,“那若是她突然出现了,你会怎么做?”
纪北寒回过神来,似乎没想过这个问题,恍惚道,“应该会接到身边,像亲人一样的对待吧。”
“亲人?”
“嗯,在本王心中,她就像妹妹一般,儿时带着她,在边境的草原疯跑,那时的日子是无忧无虑的,她就像本王的亲妹妹一般。”
楚歌撇撇嘴,“那万一她对你有男女之情,心生爱慕,对你表白,要你娶她,你又如何?”
纪北寒失笑,“本王有王妃了啊,她不会这么不懂事的,她是很善解人意的孩子,何况,现在她或许早已嫁作人妇了吧?不能来赴约,应该是被家事所缠,脱不开身,也可能,是真的将本王遗忘了,毕竟,京都城这么远,她可能根本来不了!”
“那你没有回边境去寻过吗?”
“当然有,父亲一直驻守在边境,我问过他无数次,可他总说,那天将我送回京都城,她一个人跑了,之后下落不明,所以我才想,她可能会来京都城找我。”
“所以,一直找不到她,你便用了思容安这个笔名。”
“本王也怕自己会忘记,现在能记住的,便是这个名字了,若不是当时走得匆忙,未有告之一声,她或许不会乱跑走丢,那么小的孩子,她这么多年是如何生存的?本王不敢想像,可能已经不在人世了吧,所以,每每梦到她,总是心中愧疚。”
楚歌不再追问了,因为不想撕开他心中的伤痛,搂着他的脖子,安慰道,“夫君不伤心,她一定活得好好的,有了自己的夫君,有了自己的孩子,有了自己的家,所以脱不开身,以后,若你还想去,我陪你一起去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