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律和秩序的差别在哪里?
二者能离开彼此存在吗?二者与正义有关吗?或许每个人的答案都不一样,但如果你问我,那个稚嫩的我,我会告诉你想要正义就要敲碎人的脑袋。
我今天感觉自己变嫩了。
我抵达司法厅的时候天还没亮。通常都是这样,只不过一般没这么早,我带了客人回来。两位客人,和他们一起的还有五个人,在时计大道的商店和餐馆门面上搞破坏的时候被我逮个正着。其中一个人被我轻轻拍一下就睡着了,另一个倒还生龙活虎的,而且特别喜欢口吐芬芳。
“别叫了——你吵得我没法静下心了。”我的钢铁手指收紧了他的领子,我对他的顺从点了点头,扛过肩膀。“如果我是你,我就从你这位朋友身上吸取点教训。”
“太残酷了,”他嘶声说,“我们在哪?到诺克萨斯了?”
“诺克萨斯?”我费了好大劲才止住自己的笑,“我倒巴不得呢。如果我们到了诺克萨斯,我就会把你带到清算场上,而不是无聊的牢房。”
悲惨的景象让他惊了一下,我终于清静了一会,然后他又开始了。
“你以为你能让我们闭嘴,但你错了。我们会揭露你们的暴政体制,并将其推翻。”
“所以你就去砸茶馆的窗户,什么逻辑?你只不过是个百无聊赖、被惯出毛病的屁孩子,找个理由砸东西。你的行为没有帮助任何人。”
“我们在为那些沉默的人发声!”他厉声说,“为了穷苦的底层百姓。”
我看了看他的衣服。崭新、整洁。肯定没吃过一天苦,最会提要求。“是吗,我就是你口中的穷苦的底层祖安人,我发声发的挺好的。”
“而你现在已经是体制的一部分了。”他往街上吐了一口粉红色的唾沫。“给你几枚银轮,你就唯命是从。你夜里是怎么睡得着觉的?”
我突然觉得戴拳套的手有点痒。那种肋骨包裹我指节的感觉令我怀念得无法自已。虽然我尽力克制,但他的几句话还是让我血流加快,我的海克斯双拳也应和着发出轻微吐息,准备好迎接即将发生的斗殴。但我把这种冲动拍了下去。
“如果我不需要捉拿一帮砸茶馆的傻子,我能睡得像个婴儿。”
我们来到了门前,得救了。
“来,给我这个可怜的祖安人帮个忙。”我用那个话痨的头敲门。我需要坦白,在敲最后一下的时候带上了一丝苦闷的情绪——声音足以让里面的人开门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