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男孩突然翻滚了出去,他用手指勉强抓住边缘的铁框,最后无助地向下滑落。
我伸手在半空中抓住了那个孩子,然后收回了手臂。
“抓紧,”我对他说。
小男孩死死抓住了我后背的金属板。
我再次向上方的支撑纵轨发射了手臂,这一次我的手摸到了坚实的金属,发出了铿锵的碰撞声,然后我收紧了手指。沉重的客舱依然在下坠,把我另一只手也强行拉伸开来,我甚至感觉自己的关节已经到了破裂的极限。我依然悬在半空中,极力想要抓得更稳。
剧烈的颠簸之中,我的手臂颤抖失控,而升降机也终于停止了自由落体。突然停下的升降机依然在摇晃,现在支撑它的只有我的手臂。小男孩在我背后瑟瑟发抖,抓得更紧了一些。
尖啸机距离底端还有五十英尺,正在地沟区楼房的上方摇摇欲坠。我躯体表面层叠交错的金属板在重量的牵拉之下发出低弱的呻吟,我用尽全力收紧全身的各个部件。如果我倒下,尖啸机就将和我共同坠落,满载着乘客。
我的手锁死在支撑纵轨上,稍稍松手向下滑动。我们下落了十英尺,客舱颤颤巍巍摇摇欲坠,然后慢慢恢复稳定。
“抱歉,各位”我大声喊道。礼貌用语在危机时刻对人类可以起到安心镇静的作用。
我必须再试一次。我必须强大。
我尽量以最细微的差别稍稍松开了抓着支撑纵轨的手,随着一声刺耳的金属摩擦声,我们轻柔缓慢地滑过了余下的四十英尺。落地的同时,我的阀门长叹了一口气。
乘客们伴着我的叹气声,纷纷爬出舱门和破碎的窗户,来到了地沟站,相互搀扶依靠着彼此。
我后背的小男孩急促地呼吸,依然牢牢抓着我的脖子。我收回了双手,走下客舱,俯身蹲了下来,让小男孩下到地上。他慌忙跑进了父亲的怀抱。
管理员从升降机里爬了出来,看到了我。
“你救了我们所有人。”她的声音颤抖着,我觉得是因为震惊。“谢谢你。”
“我只是在完成自己的目标,”我说。“很高兴你们没有受伤。祝你们愉快。”
她冲我微笑了一下,然后转回身子指挥周围凑上来的祖安佬进行救援,协助其他乘客撤离并开始维修。一个炼金朋克小妞接过那位音乐家的的奇他,帮他爬出升降机。其他几名从戏院出来的乘客正在安抚一位老人。
两个海克斯机械师瘸着腿向我走来,我将他们引向了一位医务官,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