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流血。”
独行的拉阔尔武士纹丝未动。
“我们只是朝圣者,还有很长的路要走,”首领接着说。“再说,我们现在已经没有回头路了。我们的船已经离岸了,看到了吗?”他指了指身后。
旅团身后,不到一里处,海面像龙鳞一般在夕阳下闪烁着。三艘帆船依稀可见,风帆满鼓,正在掉头向北,向远方的家返航。
“我们并无恶意,我向你保证,”首领继续说,“我们只是要寻求智慧。”
“你信口开河,心如蛇蝎,”独行武士说。“你要的是先知的血,而且你将因此丧命。你出生在山上,现在你要死在山的影子下。”
首领眉头更加深陷,他转向一边,轻蔑地耸了耸肩。
“那可未必,”他说。“杀了他。”
说时迟那时快,十字弓举到肩前,密集的箭矢呼啸而至。然而拉阔尔武士并没有倒下,箭矢击中了他厚重的圆盾,乒乒乓乓地被弹开了。然后他开始向前迈进。
他看上去似乎并不着急。向前的每一步都带着坚毅的决心,阳光依然勾勒着他的剪影,他慢慢放低长枪,矛头直指他的敌人。十字弓又一轮急速齐射。箭矢又一次被他的盾牌挡开。
佣兵团叫嚷着,站在最前面的女兵首当其冲,扑向了他,手中的锯刃弯刀挥向他的咽喉。一眨眼的功夫她就死了,武士的长枪深深插入她的胸膛。随后的两个人几乎以同样的速度送了命,武士的长枪划出一道血色长弧,划破第一个人的咽喉,击碎了第二个人的头颅。
“给我拿下!”远征队的首领一边大吼,一边从腰带上掏出一把精美的特制手枪。
乌云遮日,人们看清了武士的身姿。他的铠甲上绘制了天界的图景,午夜般深蓝的披风上似乎有星辰在闪烁。这星光同样存于他的双眼,透过头盔的缝隙,从阴影中射出无情的凝视。片刻间,似乎他的铠甲和枪尖都发出神圣的光芒和力量,一种突如其来的绝望感填满了强盗的首领,因为他小的时候听说过这种力量,但早就嗤之以鼻地认为那只是神话和传奇。
独行战士一招一式行云流水,干净利落而且招招致命。他的速度飞快,超过任何凡人的极限。丧命的雇佣兵越来越多,他们的鲜血染红了干燥的沙漠。没人能够击中这名夺命的武士。他从容不迫地行走于战场之中,势不可挡地向骑行的队长逼近。雇佣兵接二连三地送命,没多久,剩余的人全都在这庞大的敌人面前落荒而逃。
佣兵的头领用手枪瞄准独行武士开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