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树丛,就像鬼魅的钟声。“你们为何召唤我们,凛冬之爪”
“我请求熊人的力量。”瑟庄妮一字一句地说。“我请求你与我的部落并肩作战,猎牲领主。”
那个年轻的兽灵行者扭头朝向瑟庄妮,无神的眼睛在眼眶里一动不动。“你求错了人。我只是代为传达沃利贝尔的声音。”
“你作为他的代表,我可以接受你许下的”
“我不能代表他。我只是他的工具。”猎牲领主打断了她。他似乎是在盯着瑟庄妮身后的远方。“我们的主与我们同行。”
乌迪尔还没看到它出现,先感受到了它的力量。那些声音,那些在他脑海中的兽灵,那些永远挥之不去的意识全都开始变弱。即便是瑟庄妮,近在咫尺也无法感知。围绕在她身边的恼怒和急躁消退不见。沃利贝尔来了。
在纳扎克身后的树林中,巨大的黑叶树木噼啪作响、摇摇晃晃。比猛犸还更高大的它走出了树林。这是一座肌肉的城池,支撑它的每一条肢体都比人体还粗壮。它古老残破的远古护甲由黑暗的金属板组成,数百场战斗留下的血迹在上面凝结成厚厚的一层。在它的后背和肩膀上,插着许许多多残破的武器,全都因岁月而变得锈迹斑斑。它有一半的脸已经没有了血肉,露出了粼粼的白骨、牙齿和犄角。诡异的黑血从它嘴里淌出。四只眼睛看上去超乎想象地古老、异样、冷酷,正俯视着瑟庄妮和乌迪尔。
熊灵的化身一步步走近,就像宁静的暴风眼在靠近。乌迪尔的注意力集中到了一处。他脑海中没有留下任何声音。没有任何动物。没有任何感觉。即使乌迪尔自己的思绪也只剩下微弱的轻声。他只能感受到沃利贝尔。它的静默与任何人或动物的感觉都不一样。沃利贝尔的意识压倒性地碾碎了一切。
虽然瑟庄妮军队的数量是熊人的一百倍,但她的战士却在沃利贝尔面前退缩了。巨大的战争猛犸、身经百战的老兵,他们打过人,打过巨魔,打过斯喀尔德瓦斯塔亚,但现在全都在瑟瑟发抖。
面前的威严生物让瑟庄妮倒抽一口凉气。她从未想过熊灵的化身有可能亲自回应她的召唤。无论失者能够带来什么价值,他们的主人都等同一千倍不止。
她在鞍座里横下一条心,在缓慢前进的沃利贝尔面前巍然不动。她的脸上没有恐惧,而是闪过了野心的光芒。
乌迪尔与静默挣扎着,他尝试开口说话,尝试回忆起儿时的故事。有人说就连沃利贝尔也曾经是人。一个伟大的萨满和兽灵行者,将自己全然献给熊灵,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