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仿佛一刹那静止,许久许久之后,费南洲僵硬地动了动唇,“你说什么?你说谁死了?”
“费南洲,诗诗死了,你是她的丈夫,不管你多不喜欢她,你总该过来处理一下她的后事。”
费南洲的唇又张了张,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叶唯两次重复说柳诗诗死了,不管他多想自欺欺人,他都必须得承认,这不是他的幻听。
可就算是不是他的幻听,他也不会相信叶唯的话,他只信,这是一个恶意的玩笑。
“叶唯,是柳诗诗那个女人让你给我打电话对不对?那个不要脸的女人,她又想做什么!”
费南洲冷玉一般的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温度,如果仔细看,会发觉,他那双漆黑的眸中,带着明显的恐慌。
不管他怎么极力压制,他胸口的疼意,怎么都挥之不去。
“费南洲,诗诗已经走了,我希望你能多给她些尊重。”
叶唯真的不想跟费南洲说话了,她知道他对柳诗诗有多差,她没想到现在柳诗诗都已经走了,他还一口一个不要脸的女人。
叶唯眼眶控制不住泛酸,诗诗,你怎么就嫁给了这么一个没有心的男人呢?
叶唯一转脸,就看到了一旁桌子上的遗嘱,还有一张沾满了血的纸。
她用力吸了下鼻子,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费南洲,我说的话你不信就算了。我会处理诗诗的后事,她的遗嘱和遗言都在你们房间的桌子上,等你以后有时间,看一下吧。”
说完这话,叶唯就直接挂断了电话。
她知道柳诗诗有多喜欢费南洲,她肯定是想要他送她最后一程的,可惜,他不愿意。
既然不愿意,就算了,她和柳诗诗相交一场,她会为她送行,她不会让她在这个寂静的夜,孤零零上路。
叶唯挂断电话后,费南洲许久都没有回过神来。
他依旧不愿意相信叶唯的话,可叶唯刚刚的话,不像是在说谎,她还说什么,柳诗诗的遗嘱,遗言。
费南洲蓦地睁大了眼睛,白眼球部分红血丝遍布。
难道,柳诗诗那个女人真的死了?
祸害遗千年,那个女人那么不要脸,她怎么可能会就这样死了呢!
不,柳诗诗不可能死!
费南洲用力按着自己的胸口,他的身体,控制不住前倾,他不知道自己心口这么疼是为了谁,他不想让自己的心口这么疼,可不管他怎么努力克制,那种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