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会尚无期,今日勿谈国事,莫留余缺。”
离座而下,向白浅予和徐彦达道:“今日信得一席茶,两位知己,几段清谈,半日清闲,便可抵十年尘梦,此生足矣!”
他鬓若刀裁,眉如墨画,鼻梁高挺,俊美无俦,目光所向,白浅予和徐彦达便似被他眼光照到了一般,身心俱透彻,便不好再说什么,只是闲品饮茶。
白浅予咀嚼着他话中“一期一会,再会尚无期”之意,竟不由醉了。
这一日忽忽便过。
次日一大早,白浅予方洗漱毕,便有丫鬟前来,说独孤将军请他们往前厅去。
白浅予心头一喜,心想这独孤信今日终于肯好好谈正事了么,当即匆匆梳了头,换好公子服,便随丫鬟前往大厅而去。
只见徐彦达早已坐于大厅之中,二人相顾道:“独孤将军呢?”
不一会儿,只见独孤信缓步而来,额头上微微出汗,他将外甲卸了,连同佩剑一并交与丫鬟,只着一件轻柔兰花色内衫,更显得君子如玉,看见白浅予和徐彦达二人,略显吃惊:“信清晨每必闻鸡舞剑,方不疏废功夫,本命丫鬟前去请二位,不想倒让二位先来等我。”
白浅予和徐彦达皆道:“我等也是方来,并未久等。”
独孤信看向白浅予,关切道:“白公子昨晚睡得可好?”
白浅予不好意思道:“我平时喝茶喝的少,昨天一下子喝了那么多茶,竟然没有睡熟,一晚做梦,回到三百里外无定河畔的军营之中……”
她本意是将此话往两国大战之上引,没想到独孤信却立刻转换了话题:“白公子饱读诗书,这身体和眉眼看起来却象个柔弱的姑娘,看来昨日是信待客不周了!不如今日换个节目,听琴饮酒如何?”
不待白浅予推辞,独孤信立即招手,不多时,厅中便聚齐了一班女子乐工,吹拉弹奏,满屋丝竹之声盈耳,更有丫鬟流水般送上早点,一小笼一小笼,不绝的呈了上来。
白浅予低头一看,只见这早点品种甚是丰富,竟连水晶虾饺、干蒸烧麦、豉汁蒸凤爪、鲍汁鲜竹卷、黄金糕、榴莲包、瑶柱珍珠鸡、椰香南瓜仔、松露野菌饺、菠汁翡翠饺、香菇咸鸡粥都摆上了案几,心中不由暗道:“这位独孤信将军好会吃!”
三叶草看的高兴,一边叫道:“我全吃得下!”一边伸出两只手,左右开弓,在小笼中到处抓,一边往嘴里猛塞,它一只手伸到珍珠鸡上,刚要抓起,却被白浅予一手拍掉,轻轻斥责道:“不许吃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