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卫潇又收到轻缨将军涉归从雍凉传回的信报,信中约略说了一下近几日跟崇越部作战的情况。
大意是说崇越军见用石床弩弓久攻不下,于是在外城筑起土山,欲居高临下攻城,涉归便命人加高城楼,始终高于敌军土山,使得崇越不能得逞,崇越气极令人缚书于箭上,一箭射至城内,涉归取下书信一看,见上面写着一行字:“纵尔缚楼至天,我定会穿城取尔!”
第二日,崇越便改变了攻城战术,采用“孤虚法”,一边集中兵力攻城,昼夜不息,一边在城下秘密挖掘八条地道,欲通往城内。涉归事先埋水缸于地下,上面裹上牛皮,命军士监听,听到敌军挖掘地道的所在后,涉归便加派人手挖掘长沟,切断崇越军的地道,并派兵驻守,待崇越军挖至地道时,将其一一格杀。有的地道口则堆放木柴,备好火战,一旦发现有崇越军进入,便将木柴塞进地道,投火燃烧,并用牛皮囊鼓风,烈火浓烟,顿时将敌军薰得焦头烂额,惨不忍睹。
第三日,崇越又改变了战术,命人制造出一种“攻车”,以重力撞击城墙,所到之处,莫不摧毁。涉归便命人用布匹做成帐幔,然后随其所向张开,攻车撞之,布受力悬空,冲击力顿时消解干净,城墙丝毫无损。
崇越也非等闲之辈,见状立刻命手下把干燥的松枝、麻秆绑到长杆上,灌以膏油燃火,焚烧帐曼,火势绵延,便可以顺势将城楼一同焚毁。涉归则随机应变,命军士把锐利的刀绑到长杆上,等火杆攻击时,即举起钩刀割之,把正点燃的松枝、麻秆全部割掉。
崇越连续攻城三日,士卒伤亡近万人,用尽心机,仍未攻克,遂使人连日在城外咒骂,意欲激将涉归率军出战。
卫潇看完信,眼中浮起一丝笑意:“我早知涉归虽沉默寡言,却颖悟绝伦,聪明非凡,便是崇越这等狡黠如狐之人,也斗不过他。”
当下提笔,写了一封书信,信上只寥寥数语,绑在鸽腿上寄了出去。
然后他手指轻轻扫过眉弓,沉思了一下。
一切,都在意料之中。那么,下一步呢?
正在思索间,关护来回禀,说城中大部分百姓都已安置出城,尚有十之二三还没有迁走。
卫潇道:“催促城中剩下的百姓加紧搬迁,只带细软,重些的东西不必搬了,钱财身外之物,总没命重要。另外安排些兵卒沿途护送他们,送往缇萦,那里比较安全。”
关护听他话中有话,却也不敢多问。
卫潇又令关护在城中掘五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