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一道直线般绵延开来。
两柄兵刃上“腾”的一声,各自涌起灵力,亮银枪枪身上涌起紫色的灵力,狼牙刀上涌起一股黄色的灵力,如同两股不同颜色的火焰般,腾腾燃烧。
卫潇只觉枪身上所受的压力如同一股小山般压了下来,左肩上被刺中的伤口,肌肉再度撕裂,鲜血泉水般喷涌了出来,透过龙鳞甲的缝隙,丝丝缕缕的滴了下来,将半幅铁甲染得通红。
他掌中的亮银枪,也一点一点的被对方的狼牙刀压了下去。
眼见便要压到头顶。
对方霍然开口,语声有如洪钟大宇,震破沉沉的夜色:“我早已说过,我慕容垂必将出尽全力,卫将军可是未出全力吗?”
他说话的功夫,劲力稍懈,卫潇便趁这空隙忽的右手用力向上一挺,将压在头顶的狼牙刀挺起半分,然后猛的拔出腰间的昊天剑,向着对方的胸口刺了过去!
昊天剑上,一股金光陡然亮起!
对方大惊!
这一剑之迅之速之疾,竟是他完全想不到的!
何况还是从受了重伤的人手中发出。
就算是卫潇能刺中他,他掌中的傲月狼牙刀,也会在同一瞬间劈上卫潇的肩头,两个人都将死在对方手上——这种两败俱伤的打法,他不相信卫潇能打的出来。
然而卫潇就是毫不犹豫的刺出了这一剑!
他受了肩伤的左手已全然扛不住压顶的狼牙刀,一剑刺下,他也必然只有一死!
就在这间不容发的瞬间,劈至卫潇肩头的狼牙刀,蓦的停住了!
仿似刀头拴有千斤重物。
而刺向慕容垂胸口的一剑,也倏然而止,仿佛刺入了一面无形的墙壁!
两个人都在生死攸关的最后一刹间,住了手。
只要其中有一个人不住手,另一个人,就是死!
“好样儿的,卫潇,你真敢赌!”慕容垂收回了傲月狼牙刀,仰天大笑,一头长发在星光下,白如雪,闪着银光。
罩在卫潇口鼻上的亮银面罩“嗒”的一声收起,露出卫潇沉静如水的面容,他看着对面的慕容垂,容色淡淡:“我赌你也敢赌。”
昊天剑上的金光熄灭,收回了卫潇的腰间。
“为什么?”慕容垂问道,骑坐在一头火红的舞阳驹上,夜色中长发飞舞,身上的铁甲罩在一面大氅之中,英武逼人。
“因为从你战前送给我的那封信中,我知道月族慕容垂,是个有情有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