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浅予贴着墙边缓缓移动着,双手往前小心翼翼的摸索。
地窖里的人却不出声了。
他沉默,却异常的可怕。
白浅予摸到桌边,忽的双手扶住桌子,用力站起,用手朝着眼前的一点光亮推了过去!
她双眼蒙着布,只能隔着布条感受到那点光亮,特别的明亮,推测那是一盏搁在桌上的油灯,便奋力推了过去!
“你干什么?”那人暴吼,声音低沉如狼嚎,身子已经迅疾扑近,一把打落白浅予推倒的油灯灯盏!
“啊!”的一声,灯油泼溅了开来,两人同时惊呼!
白浅予手背溅上数点热油,如同沸水,顿时疼痛无比!
那人似乎也被烫到,疼的惊呼一声!
同时骨碌碌一声响,油灯跌到地上,滚了数圈,火焰沾着了地上的羊毛地毯,顿时燃烧了起来!
“该死的!”那人骂了一声,踏上前去用两脚拼命踩踏火焰。
白浅予循声扑了过去!
那人猝不及防,高大结实的身躯被她撞得歪了一歪,怒吼:“你这是干什么?将要将咱俩都烧死在地窖里吗?”
一把想要将她推开,冷不防白浅予忽的在他右臂上张嘴狠狠一咬!
他痛的一声惊呼,一脚重重踹在白浅予身上,将她踹开,怒道:“才刚被灯油泼了,现在又被你咬,我这条手臂今天是撞邪了吗?”
白浅予被他一脚踹在地上,身上剧痛,半天爬不起来。
那人看着她的模样,忽然觉得又好气又好笑:“白姑娘,你是属狗的吗,见人就咬?”
白浅予“哼”了一声,并不说话。
这时火焰沿着墙角,已经燃烧到靠墙推放的麻布袋,那袋子里不知是装的什么东西,竟然越烧越大。
地窖内顿时热了起来。
那人瞅着越来越大的火焰,冷冷道:“我倒是明白了,你想把这火焰烧起来,这样就可以让卫潇看见,好让他来救你!只不过——”他脸色铁青:“这地窖里没有水,你想把我们两个都烧死在这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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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一片诡异的静寂。
连呼吸声都听的见。
卫潇手里握着剑,两只耳朵竖起,警惕的转动着身体。
“当!”的一声,他忽然抬手,一剑将空中陡然出现的刀身震开,隐狼的身形稍一出现,立即又消逝!
紧接着又是“当、当”数声他将隐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