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耐下性子忍住枯燥,还是勉强能完成的。
但真正让他难以接受的是,背完之后的考核——被金叔领去开山石前,看开山石上种了什么灵草,能答得上来便是真的背过了,答不上来便是没背过,还要继续背。
面对空空如也、从来没长出一株灵草的开山石,李延治欲哭无泪——这……上哪里辨认去!!!
李延治曾试图说一字一字、一本一本地背《神草录》,以证清白。但金叔从来不曾理会。
至于花婶的布偶,提起来李延治更是一把辛酸泪——金叔的《神草录》,先不管这世上到底有没有这么多的奇花异草,但至少可以长长见识。可记住花婶这布偶上针脚的位置,李延治想破脑袋都想不出累死那么多脑细胞到底有什么用处。
一百多个布偶,每个上面至少有一千个针脚,李延治便是过目不忘,都吃不消,每次看不了一会儿便会头晕目眩、头昏眼花,苦不堪言。
而卫姐的琴谱,则是最让李延治头疼的。卫姐弹奏的箜篌那叫一个“绝”——空前绝后的难听。按理说只背个曲谱,也并无大碍。
但问题是李延治感觉这谱曲简直有种神奇的魔力,你背着它的时候,就像有人在旁边给你演奏,每一个音符仿佛活过来一般,往你耳朵里钻。所以每次背完卫姐的曲谱,不啻于听了卫姐的一曲箜篌。
这感觉,别提多难受了!
跑!躲得远远地!出去避避风头!
这是此刻李延治脑中唯一的想法。
“治儿,你如果实在不想背,也不是不能商量的。你过来。”金叔刚把一牛车的书,一竹筐的布偶、一大箱子的音谱统统搬到了李延治的房间里,而后站在房门口,冲着站在院中的李延治说道,脸上是分外憨厚慈祥的笑容。
李延治登时心里一喜,不疑有他,赶忙跑到金叔身边——只要能不背这些东西,什么代价我都愿意付出……
却万万没想到,他的脚刚踏进门槛,金叔粗壮有力的大手忽然猛的推了一下他的后背,让他趔趄着往屋里跑了几步。
砰!
等李延治惊愕地转过身来,发现已经“砰”的一声,被关上了……
“想逃跑,没那么容易,不背完我们三人的东西,别想着再出来!”
屋外传来了花婶乐不可支的声音。
李延治欲哭无泪——人与人之间基本的信任呢……
咚咚咚!咚咚咚!……
而后,李延治就听到自房门、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