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的双臂有力地挥动,十分认真卖力,可问题是他站在一块光秃秃的大石上,手拿一柄看不到的锄头,锄着压根不存在的药草苗。
“花婶,金叔今天又喝多了?”李延治笑声问道。
“这死老头子哪天不喝多!”花婶没好气地道。
自李延治记事起,花婶就跟金叔不对付,每天不吵个三五十嘴,这日子绝对没法过下去。
“死老头子,你一天到晚瞎捣鼓什么,没看见治儿回来了?!”花婶冲着金叔嚷道。
金叔擦了擦额头“辛勤劳作”留下的汗水,转头看到李延治,顿时憨厚地笑了,露出一口雪白的白牙:“治儿回来了,你等会儿,我再锄两锄头就把这灵药锄完了。”
说完,又真拿那柄看不见的锄头吧啦了两下,这才心满意足地从光秃秃的大石头上下来,下来的时候还十分小心翼翼,似乎生怕一不留神把“灵药”踩坏了。
“没事金叔,你慢慢忙。”李延治笑嘻嘻道。这样的事情从小到大见过多少遍了,早已经见怪不怪。
“死老头子,你今天喝了多少酒?”金叔刚刚走上前来,立马一股冲天的酒气扑来,花婶没好气地问道。
“不多,才五十坛而已。”金叔自证清白,表明自己真得喝得不多。
但换来的只是花婶一个大大的白眼:“治儿回来了,今天晚上就在我那里吃饭,你跟卫氏也过来。还有,别把你的臭酒带来,你这个老酒鬼,别把我的治儿教成个小酒鬼!”
把要交代的事情交代完,花婶转身就拉着李延治走,似乎一刻都不想跟金叔这个老酒鬼多待。
李延治无辜地被拎着往前走,却不忘转过头来,无声地冲着金叔做了一个嘴型:“酒。”——金叔亲酿的花雕,他可也想念的紧呢。
金叔虽然醉醺醺,但脑子一点不迷糊,当即做了个“明白”的手势,而后手脚麻利地冲自家酒窖走去,给李延治挑酒去了。
从小到大,他爷俩背着花婶这勾当不知干了多少回,熟练的很。
“说,是谁把我敬神的酥酪给偷吃了?”
当李延治和花婶经过一个茅草扎着的、别致的小庭院的时候,从窗户中传来一声训斥之音。
不过虽是训责,但声音清澈动听如空谷幽兰,宛转悠扬如莺歌曼舞,恍若天籁之音,比李延治听到的任何乐声都要动听幽美十分。
“卫姐,真的不是我,是大黄,肯定是大黄偷吃的!”屋子里传来白小胖着急辩白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