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已经晚上七点了,这个时间来看望病人的人只怕多少会有点问题,因此洛星河特别在这个时间段安排了二队替换了一队,在整个七楼严密监视起来。
警察这边刚轮好班后,一个看着风流不羁的中年男子潇洒地从电梯里走了出来,只见他个子不高,却梳着一个大背头,锃光发亮。脸上戴了一副比啤酒瓶底还厚的眼镜,手上提着一个红袋子,背上还背着一个书包。他的出现立马吸引了警方的注意,几名便衣正准备上前拦住他例行检查时,只见他大刀阔步地走到了电梯门口的一个老太太的病床前。
病房的门没有关,从屋外可以看到他摸着老太太的手,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哭了起来,说自己平时工作太忙了,没来得及看您。同时还从包里拿出一个大红包塞到了晚上陪老太太的儿媳妇手里。那儿媳妇得了这么大个红包,整个人都变了,本来还在不停埋怨自己命苦,要来照顾这老不死的,没想到老太太还有这么一个晚辈亲戚如此识人情,她赶紧热络地招呼起朝凤,一时间,病房里热闹了许多。
本来紧张的警察们立马松了口气,看样子只是普通的探病,他们想多了,随后他们又各自回到了自己的岗位上。十分钟后,病房门被儿媳妇给关上了,她喜滋滋地从怀里拿出那个大红包,开始数起钱来。
此时朝凤已经借故占了厕所,他当然不是尿急或者肚子痛,只见他熟门熟路地打开了厕所的窗户,然后在身上绑好了绳子,绳子的另一头被结结实实地绑在了马桶和水池上,然后他毫不畏惧地从窗户上探出了脑袋。这厕所一侧的墙壁正好对着旁边医院正在扩建的施工大楼,只不过现在时间不早了也正下着零星小雨,因此并没有人在施工,能看到朝凤的也是寥寥无几。看着现在时机不错,他拿出手机给霸下发了一条信息:“行动开始!”
霸下收到消息后,不动声色地离开了办公室,先是去卫生间脱下了白大褂,穿上了黑色卫衣,戴上了黑色口罩,一身黑的他没有上七楼,而是离开了住院部,直接上了还在施工的大楼。
雨越下越大,工人们都缩在了一旁宿舍里,只留了一个老大爷看守。霸下的身形如鬼魅一般,快速又轻盈,在这尘土飞扬的工地上,没有带起一颗尘埃。很快他就来到七楼既定位置,那里有朝凤来时放的一个大袋子,他一下子就找了出来。
打开一看,一把长长的狙击枪在黑暗中闪烁出它特有的灰亮光芒。他拿出狙击枪爱惜地擦了擦,然后靠着钢筋混凝土柱子架好了长枪。从这里除了可以看到厕所的窗户,还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