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外巡哨查岗。方济仁还改变了我们以前的警戒方式,不管在哪里宿营,他都要在部队驻地周围设置三道警戒线,采用明哨、暗哨、流动哨相互结合的三种方式。从那以后,我们二营再也没有遭到过鬼子、侦缉队的偷袭、夜袭。平时,他帮助战士们练习刺杀、射击,手把手地传授刀法和近身格斗。这么说吧,自从他参军来到了二营,我们二营的战斗力提高了一大截,伤亡减员也少多了,这不能不说是方济仁起了很大的作用。二营或是六连的每次战斗都是他带着一排打头阵。政委,民国22年我16岁时参加了红军,经过了长征、打国民党、打土匪、打鬼子整整十年了,大小战斗、硬仗恶仗也经历过一百多回了,但是像方济仁这么全面、这么好的战士我还是第一次遇到,他可是我们二营的宝啊。”
听完杜营长有些乱、有些冗长地讲述,政委严肃地说:
“杜营长,我相信你说的都是事实,我看得出来你对方济仁很佩服、很感激啊。但是被他蒙骗了,有些事情你不知道啊,方济仁根本就不是什么山里的猎户,他是出生在大地主、大资本家剥削阶级家庭里的小少爷,他家是林安县一带数一数二的大富豪,是我们革命的对象。方济仁曾多次去过日本,几年前他是国民党军的少校、侦察参谋。几年前,方济仁在北平的时候,和德国纳粹少校、日军特务机关有过来往。还有很长一段时间去向不明,这些你都了解吗?他为什么现在又参加八路军?他对组织交代过吗?他会不会是国民党军统、日本特务机关或者是南京汪伪政府派遣打入我军内部的高级特工呢?当然,这只是目前我个人的猜测。但是,根据我这几天多方面调查了解的情况分析,方济仁身上的疑点太多了,他的经历非常复杂,具有很大的危险性。”
“啊?!”杜营长浑身一震,大惊失色,神情骤变,他瞪大眼睛问道:“什么什么?!方济仁去过日本?以前是国民党军的少校?还可能是高级特工?这怎么可能啊?不会吧?政委,你听我说,在这么多次的战斗中,我们二营的全营官兵都看到了,方济仁对日本鬼子、汉奸特务、伪军、国民党顽固派那绝对是痛下杀手、一招毙命、毫不留情啊。他不会是坏人,我敢用我的党籍和性命为他担保。我倒觉得他是我们八路军不可多得的人才。政委,你可能还不知道,我和两个连长负伤以后,我们二营实际上是方济仁在带领指挥着,现在咱们整个补充团就属我们二营伤亡减员最少,战斗力最强,而他带领的六连又是二营当中最强的,这都是因为有他呀。咦?怎么这几天不见他来看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