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测的离岸流也好,都是假的。是水的温度……”
“你……”
“与其让别人对我下手,还是先下手为强。你说得对,今天他们杀我的鸟,明天就可能杀我这个人……坐以待毙,不如绝地反击。那,我有没有变得坚强一点?我现在有没有,做你朋友的资格?”
莫非,当年掉进池塘里时,她看到了那些……
她从那个时候就已经,知道是……
柳夕璃不确定,她的脑子很乱。
時雪一向怯懦躲闪的目光,如今被一种,或说多种不知名的情绪所占据着。柳夕璃说不上来那是什么,但她从未见过。
她的样子,她已经不认识了。或者说,现在的時雪就像是她迄今为止未曾谋面的,一个素不相识的陌生人。
陌生的疯子。
她一直以为,如此能够隐藏自身的,只有她自己而已。
“好了,好了……”柳夕璃抬起手,“都各退一步吧,坐下来休息一下。”
她们又面对面地坐在床上。
这次,谁也没看向谁。時雪默默地捋着头发。
沉默了一阵,柳夕璃起身拿来保温壶,给她们的杯子倒满了水。
時雪接过自己的杯子,低声说了句谢谢。
柳夕璃也喝了一口水。刚刚说话太大声了,害的现在嗓子很痛。
時雪的喉咙也不太舒服。减压似的,她把水灌进肚子。
“你刚刚说……对于我们的心情,其实你都知道,是吗?”
“嗯,是的……”
“那就……更不应该被原谅了。”
柳夕璃直勾勾地看着她,语气在刹那间变得冰冷极了。
時雪忽然觉得,嘴巴和喉咙里很不舒服。
感觉……粘膜很烧。
不稳定的呼吸、乏力的肌体、头晕目眩。
抽搐、昏迷、呼吸衰竭、肌肉松弛。
心脏骤停。
時雪的杯子摔到地上,整个人也沉沉地从床上跌了下来。
所以说啊,一切都在计划之中。
真是的,幸亏解决掉她了。
不然不知道,今后这个女疯子还能对自己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天已经黑了。
用植物将尸体从楼上送下去。然后……赶紧埋到老操场那边吧。
晚上,一般没有人走在蚊虫繁多的草坪上。而且周围有灌木丛环绕,很少有人注意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