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所不同的是的是,这儿到处都布置着新鲜又醒目的玫瑰。
柜上、桌上、墙壁上,到处都被一朵朵红色装饰着。
它们是如此写意,如此娇艳,又如此密集地点缀在屋里。
像灼灼的火焰,像淋漓的鲜血。
中央的黑色玻璃茶几上,摆放了八只盛着红色液体的高脚杯。
“请坐呀,站着干什么?真是辛苦你们了,欢迎来到这里,欢迎——见到你们真好,你们都活着。我是说……很高兴认识你们。”
有人忽然闯入了——从室内除了电梯外的唯一一扇门。他一面靠近他们,一面絮絮叨叨着什么。
那扇门,崇霖也是知道的。它本应当是星云的办公室,但相对于现实而言一定有所不同。如此想着,他将视线移到了来者的身上。
那人穿着一件干净的白色长衣,就像一束光照入赤海。
他径直走过来,让众人不由得后退了些。似乎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他止住了脚步,语气里充满了抱歉。
“真是不好意思,稍微有点高兴过头了——几乎很少有人到达这里……太少了。”
時雪仍躲在后面,陶佐瓷也没有妄自向前,其他人更是不敢轻举妄动。
只有群青走上一步,仔细打量起忽然出现的人来。
那人比较高挑,身形修长,皮色白皙。他剪着干练清爽的黑短发,只有鬓发与刘海长些,有点琐碎,可能不曾好好打理。
他穿的长衣像医院的白大褂,又不太像。敞开的衣襟间露出黑色的衬衫,稍微有些褶皱。在他的右眼角下方,有一枚小小的泪痣点在上面。
而且,他的双目是殷红的,像屋里随处可见的玫瑰。
这对眸子里……似乎极力隐藏着什么。
就如同前几位守护者一样,是种近似于被漫长的岁月所折磨的痕迹。
那是无声的、病态的疯狂。
“你……”
“噢,真抱歉,忘记自我介绍了。”
见对方如此直接地审视自己,那人理了理领口,又扯直了衣摆,像紧张的小职员第一次直面自己的顶头上司似的。
“初次见面,你们好。我是夜厌白,你们也可以叫我医生。”
即便如此,他给人的感觉仍然十分不适。
就好像被禁锢在牢笼里的吸血鬼,极力收敛着见到新鲜血液的渴望。
時雪不禁打了个寒战。
“坐呀,你们快坐下来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