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萱站在这里没有动。绿灯亮起,两岸的人们来来往往,人群穿插着人群。在一个个重叠的身影里,那个女人被淹没了。
南萱没有向前走。
红灯亮了。
现在,两边更加空旷了。
路灯的灯柱垂直地打下来,像是舞台上唯一的聚光灯。但她不是唯一的演员。
身边还有一个人。
她转过头看向女人的侧身。女人很高,很瘦,一头厚重的铅灰色长发像是要将她压垮。
她们两个就这样平行地站了许久。不多时,身后又挤满了等待过马路的人。
绿灯亮了。
南萱迈出了脚步。
顺着潮水般的队伍,在人群的冲刷下,她恍恍惚惚地走到对面。
再回过头的时候,还能看到那个女人站在路灯下。和刚才在那边看到的景色无异。
一辆小轿车疾驰而过。
女人就不见了。
月亮悄悄地从云层里探了探头,然后像以往那样沉寂。
月落日起。
日月像是一个庞大的沙漏,一段的时间流逝过来,一段再流转过去。
時雪感到,今天阴沉沉的。
对盛夏而言,这不是常有的天气。即使到了正午,太阳也只是有气无力地散发着虚弱的光,没有温度。
站在宿舍的阳台上,无止息的轻风穿过她的身体。
不知道是不是受天气的影响,她总觉得柳夕璃的情绪也并不太好。
但她总是冲她笑着,从不抱怨自己的事。
按照通知的时间,她们下午早早来到了开会的阶梯教室。
她们的辅导员没有点名的习惯,按理说即使不来也没什么大碍。
不过,这几个班的孩子们非常地给导员面子。那是一位年轻的女性,优雅,知性,比起其他固执刻板的同行而言,这种样子更讨学生们喜欢。
崇霖来得更早,给他们占了居中些的位置。時雪四下环顾了一周,没有看到什么熟悉的面孔。
大学就是这个样子,除了舍友外,同班同学间没什么过多接触。時雪也不是什么班干部,或许几年下来,她连自己班有多少个学生都不知道吧。
她向后略微转转身,看到安城一个人坐在最远的角落玩着手机。
柳夕璃不知道她在看什么,也转过身去,她赶忙坐正了。
时间到了,学生们基本都入了座,阶梯座位上只有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