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在别人的眼中呢?我不喜欢。我已经尽力活的很自我了,但好像距离你的水准还差一些。你总是可以什么都不在乎,我很向往那样。你说我和什么人都处得来,羡慕我,但那是假的,和我谈笑风生的人我未必喜欢,可维持基本的人际是社交礼仪和生活需要,我只是在逼自己做擅长却不喜欢的事,说些假的漂亮话。还是你逍遥一点,我很向往。
我对你说的都是真的,对你的喜欢也是真的。反而这样,我却说不出口了,还是写信坦然一些。今天也很快结束了,总感觉这几天什么都不顺利呢。
我做了一个没有你的梦,我不知道我何时才能醒来。
诸如消失也好,别离也好,向来不是轰轰烈烈的警告。它们像鹅毛,像雪花,像深夜朦胧的月光,像你的声音一样。它们轻飘飘的,是冷淡的温柔,是无声的触碰。少冰的果汁在室温下慢慢融化,忽然空着一个座位的双人桌,没有人在图书馆帮忙占座,也没有人与我分掉那吃不完的双人餐。我感到一切化作安静的尘埃,安静极了,安静得震耳欲聋。
今夜的月光很亮,我又想起你。晚风穿过行道树,顺着马路游走,沉寂在无人的小巷深处。而我在这里,在窗前,独自一人看着书。黑夜比灯还亮,这本书很有趣,我也没有想你。
骗你的,其实我没有看书,我很想你。
黑夜太长,我这双眼睛穿透黑暗,却也没看到光明。我觉得你属于光,属于希望,属于月亮这样发光的东西。我是影子,只有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拥抱着月光,我才能得到真正的安宁。我看那月色如水,心很平静,像一潭清澈的水。之前这潭水也曾泛起涟漪,那是我平生无数件欢喜。不知从何时期,它平静了很久,再也没有任何动荡了。
我不知道今夜的我几时能够睡着,更不知道明早的我是否还会醒来。可我知道,我锁上门也好,拉开窗帘也好,身后看不到的地方再也没有细小的活动声,这份寂静无时无刻不在提醒我,我确乎是一个人。心中的那潭水,也确乎是死了。
生命好像很脆弱,孤独却很顽强。我深陷风尘里,却梦不到你在哪儿,也张不开口,睁不开眼,像个癌症入骨的病人。我的心事很多,复杂到我也数不清楚,可一想到你,这些事又变得不重要,随着风消散了。当我下决心好不容易暂时忘记你,那些烦恼又一股脑地涌上来,一件也没有解决。
我不知道我在说什么,我想到什么,就写到哪里。
我总感觉,进来的日子过的浑浑噩噩,听不进老师讲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