缝边,踩水声迅速远去。
瓦丁没让他等太久。很快的,几个全身潮湿打着哆嗦的修士跟着回到了石室。
其中一位不太好意思地提出了缩短换班时间的建议,大厅里的湿度似乎已经到了没法凭信仰克服的程度。
神父干咳几声,点头应是,沉静的态度没有改变。但作为他的左膀右臂、最了解他的人,瓦丁察觉到他的心思根本不在这里。
如同一只被困在笼子里的猛兽,格林从房间的一头走到另一头,每次经过通向水道的岩缝时都下意识地瞥上一眼。他终于按耐不住,向在大厅中蹲守的岗哨询问确认在外的两队人经过时间。
然而黑暗对时间感的模糊太过严重,得到不确切答案后,他踱步的速度明显加快了。
“该死的,我吩咐过,一旦注意到水流变化就返回,他们为什么不当回事。”
在场的人中至少一半低下了头,在最开始的谨慎后,多数人实际上多少都产生了轻视。
换成他们遇到不算太大的水流变化,估计也会想着抓紧时间先把支路探清再返回,以免多跑一趟。
“瓦丁,你带人.”有点太久了,一种无来由的预感出现在心中,像恶寒从皮肤渗入倒流钻入心脏,使维系生命的跳动脱漏一拍。
他相信自己的直觉,并视之为一种启示,“.不,我自己去,瓦丁你留在这,有什么事代我做决定。”
以最快速度点齐物品、将剑挂上腰带,格林神父带上休息完毕的修士挤过岩缝,点亮火把、不再遮掩行迹地前往大厅。
沿水道向下,接近通道出口时,格林意外于这段路走得格外轻松,即使光焰摇曳,也不影响一层稳定的光照在水面上浮跃。
往前冲出一段,他后知后觉地发现,那不是自己手中火把的光线,而是来自下方大厅、从洞口经过水雾层层折射逆行而上的黯淡光芒。
仿佛某种行将就木天体的残光。
妈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