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少简望着沈惜月远去的背影。
一双眼睛布满了恨意。
隐身在暗处的黑左使,早就已经彻底的傻了眼。
再一次对沈惜月改观。
不亏是大祭司的亲妹妹。
这果断的手段,这股聪明劲儿。
想了想刚刚白少简被切掉了的场景。
黑左使都忍不住浑身抖了抖。
看来以后,轻易不能得罪大祭司的亲妹妹沈惜月。
黑左使也跟随着沈惜月身后离去。
就在黑左使前脚离去,小树林里面忽然出现另外一道白色身影来。
“少简……”
“大哥……”
“谁把你伤成这样?”白少勇是个络腮大汉。
身材魁梧,嗓音粗犷,整个下巴都是络腮胡。
再加上此时此刻他怒气冲冲的脸庞。
“大哥,我……”白少简气急攻心,再加上伤的不轻,晕了过去。
白少勇不敢耽搁,一把抱起昏迷过去的白少简,几个呼吸之间消失在小树林中!
除了草地上的鲜血,这一切仿佛都不曾发生过似的。
小树林重新恢复了安静,一棵参天古树后面。
走出来另外一个白色身影。
此人正是白阁少阁主——白止。
他左边脸庞长着紫色的小花,横在左脸上。
另外一边的右脸完好无埙,白净精致好看。
使得他整个人看上去,妖冶无比。
“沈惜月吗?”
“破刀?”妖冶无比的白止,嗓音都透着魅惑。
语气颇为的讥讽。
他能感觉得到,沈惜月手中的刀,并非普通寻常的刀,而是……
“哪是破刀啊,分明就是——”
白止望着沈惜月离去的方向,原本平常的棕色瞳孔。
就在他自言自语的说出来的话的同时,棕色瞳孔跟随着他声音在变化。
“哪是破刀”
“白少简不识货罢了”
“那分明就是——”
“散发着魂力的刀!”
一把普通的刀,拥有了自己的灵魂,它还是一把普通的刀吗?
“沈惜月是吗?”
“就让我来会会你!”白止棕色瞳孔逐渐的变成了赤红色。
左脸紫色的小花儿,从淡紫色缓慢的化成了深紫色。
沈惜月心情大好的哼着小曲儿,她打算等会找个隐秘点的地方再看看。
这个白少简的储物袋里面都有什么好玩意儿。
灵石啊,天材地宝啊。
还有之前他拿出来的暖阳宝玉和青芒镜真品。
肯定都在他储物袋里面。
哼哼哼,拿两个仿制品的暖阳宝玉和青芒镜,就想忽悠她。
门没有,窗口都没得。
一路往返的沈惜月,总觉得身后有人跟着似的。
她猛然一回头,半个鬼影都看不着。
“奇怪了!”
这是沈惜月回头的第三次了,身后依旧没有人影。
她的敏锐和直觉,都是多年杀手生涯形成的。
保命手段之一啊,不太可能出错。
算了,小心点就是。
沈惜月继续往来路返回。
殊不知道,沈惜月每一次回头。
都是隐匿在暗处黑左使的惊心动魄时刻。
沈惜月回一次头,黑左使心就提到嗓子眼一次。
黑左使想着,大祭司的这个妹妹啊,太过于敏锐。
突然,一丝微弱的气息袭来。
黑左使正在犹豫着要怎么提醒前面的沈惜月。
因为这一丝微弱气息显然冲着前面的沈惜月而去。
“什么人?”
“阁下在跟我玩捉迷藏吗?”
沈惜月手中的龙纹刀横在了胸前。
一双灵眸望着前面不远处的拐角方向。
“沈家三姑娘,沈惜月”
朗声响起,前方拐角处走出来的男子。
陌生面孔,给沈惜月第一印象——
妖冶无比!
左脸长着淡紫色小花儿。
右脸俊逸非常。
尤其是他的双眸,极其的奇怪。
本来第一眼看上去,他分明就是棕色瞳孔。
但是他走出来之后又往前迈了几步路。
就是这么几步路时间,他的瞳孔居然就在自己眼皮底下变了颜色。
赤红色的一双眼眸!
显得更加的妖冶和异常——
沈惜月握紧了龙纹刀,看着妖冶男子,射出了死亡视线。
“阁下是谁?”
“在下白阁白止!”
白阁的人?
白少简这么快就找到人来帮他报仇了?
沈惜月闻听对方是白阁的人,下意识的就想到了这个可能性。
眼神越发的不友善。
“沈三姑娘不必多想”
“在下和白少简没什么关系”
白止这话一出,沈惜月更加的警惕起来。
他知道!
看来,刚刚她对白少简所做的一切。
都被眼前这个叫做白止的家伙看见了。
她是要杀人灭口呢?
还是杀人灭口呢?
还是——
白止随手抛给了沈惜月一个东西。
沈惜月也只是条件反射的举起龙纹刀一击。
“砰!”
金属器在半空中碰撞发出来一声清脆响亮的声音。
紧接着,被龙纹刀格挡飞出去的那个东西,飞落在地上。
与此同时白止转身,留给沈惜月几句话:
“这是无极令牌”
“有了它”
“除了一些禁止外入的地方之外”
“沈三姑娘在无极宫,畅通无阻!”
沈惜月望着白止远去的身影,直到再也感应不到对方隐藏的气息。
她这才谨慎的看向了不远处地上静静躺着的无极令牌!
样式很简单,一边白色一边黑色。
中间黑白相间的位置竖着刻着两个字:无极!
沈惜月伸手对着虚空轻轻一勾。
五米之外的无极令牌从地上飞起来,在半空中划出一道弧线之后。
下一秒,已经躺在了沈惜月手掌心中。
触手生凉,像是用什么特殊材料制作出来的。
这就是无极宫令牌?
有趣!
沈惜月一想到可以到处去逛,就有点小兴奋。
只是还没有来得及开心,紧接着她脸色微微变了变。
腹中隐隐约约的疼痛。
妈呀!
这是来月经了?
来到这异世界,还是第一次来月经——
没有卫生巾咋整?
沈惜月再也没有了任何探险闲逛的想法。
她只想着快点回到住的地方……
少顷——
回到了住的地方,沈惜月满屋子都找了个遍。
就是没有找到那什么月经带。
“哎呀,那月经带长啥样啊?”
“龙儿你知道吗?”
龙纹刀漂浮在沈惜月面前。
“主人,龙儿没见过。”
沈惜月挠了挠头,烦躁。
不知道裤子脏了没有……
再不行,她也只能出去问问守门口的丫鬟。
“主人,你裤子流血了。”
沈惜月一惊:“不是吧?”
“这下悲剧了……”
龙纹刀绕到了沈惜月背后看了看,又转回了前面来。
“主人,快快快,找卫生巾”
“裤子流血了”
沈惜月比谁都着急,可是这个异世界没有卫生巾。
那什么月经带,还是叫什么月事带的。
她没见过,早知道就把长青带来。
妈呀,先找件衣裳把裤子包住再出去大门口。
到时候把守门的丫鬟拉到一边小声的问问。
应该不会太丢人!
肚子隐隐作痛不说,沈惜月还急得额头都有点汗珠。
她正找着衣裳,就传来了脚步声。
还以为是守门的丫鬟进来了的沈惜月,一边把衣裳取下来一边小声的问道:
“那什么”
“那什么”
“那个……麻烦这位小姐姐帮我一下”
“帮我找一下卫生巾……哦不,不是,是月经带”
“月经带还是月事带来着?”
“真是不好意思,拜托了,我裤子都……”
沈惜月一边系着取下来的衣裳,往裤子位置围了一圈。
一边吞吐的把话说完。
等她脸色红红的抬起头的时候。
映入眼帘的却不是守门的丫鬟。
而是呆愣在原地的纳兰容城。
沈惜月对视上的正是纳兰容城的黑眸。
深邃似海,还染上了一丝若有似无异样的神色。
“你你你,怎么会是你?”
沈惜月双手捂脸,没有系好的衣裳掉落在地上。
洞呢?
洞在哪里?
她要钻进去!
纳兰容城沉默着转身离去。
整个过程没有说一句话。
沈惜月听到脚步声走远了,她才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气。
但是一张小脸依旧是红扑扑的。
这种事情怎么能和纳兰容城这个大男人说?
妈呀,给他全听到了。
沈惜月啊沈惜月,这回儿你丢人可是丢到了姥姥家了啊。
脚步声又响起,纳兰容城去而复返。
沈惜月看到又是他。
连忙又捂住了脸。
他又干嘛?
快走开啊!
裤子都快要兜不住了,妈呀……
“自己换一下”
纳兰容城大手塞了一包东西给沈惜月。
他清冽的嗓音听不出来任何的情绪。
沈惜月愣愣的看着纳兰容城又走开了。
她才十分疑惑不解的打开包袱。
包袱里面的东西有点像是……
难道这就是这个异世界的“卫生巾”,这个念头一出。
沈惜月翻来一下,里面居然还有一张宣纸。
宣纸上面的字苍劲有力。
居然是月经带的“说明书”,沈惜月认的这些字体。
分明就是纳兰容城的字迹。
没想到他还挺贴心的……
沈惜月脸上浮现出绯红的同时。
突然来临的月经所产生的不安和慌乱。
刹那间就安定下来。
并且心里隐隐约约的起了一丝甜蜜蜜来。
她不再耽搁什么,走进里间换上,
按照纳兰容城写的“说明书”很快的就换上了月经带的沈惜月。
望着换下来的脏裤子有点犯愁。
她肚子有些隐隐约约作痛,如果是在沈家的话。
肯定会让冬暖或者长青把脏裤子拿去洗了。
但是在这个无极宫中,虽然王嫣然也给她派了侍候的丫鬟。
但是贝占衣物……
沈惜月有点发愁的走了出来。
“换好了?”
“来,喝点红糖水!”
纳兰容城又出现在面前。
他面无表情,一双黑眸凝视着沈惜月。
说的话都是一本正经的,连一点嬉笑神色都没有。
沈惜月有点不好意思的磨磨蹭蹭的走到桌子前。
面前碗里的红糖水,冒着热气。
“疼吗?”
“会不会很难受?”
纳兰容城清冽的嗓音,依旧听不出来什么温柔的语气。
但是沈惜月鼻子有点酸酸的。
这个男人,怎么突然给她一种“贤妻良母”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