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是真硬啊!
“哎呦,楚所!”死鱼眼这时也发现了他,也顾不得训人了,忙快步迎了过来,并从兜里拿出烟递过去:“抽烟抽烟。”
“唉,谢谢。”楚恒点上烟吧嗒一口,与他聊了聊近况,叙了会儿旧,才说明来意:“那什么,你们这不是新到一批糖瓜吗?我媳妇挺爱吃,给我来十斤。”
“得嘞,我这就拿去。”死鱼眼殷勤的走向柜台,亲自动手给他称了十斤的糖瓜,用马粪纸装了满满三大包。
“您受累。”楚恒从怀中摸出一沓钱跟票,点了几张递过去,看的边上几个皮孩子眼睛都放光,然后就开始幻想着早点长大,也兜里揣满钱,来买糖瓜。
“这不应当应份的嘛,咱干的就是服务百姓的活。”
死鱼眼麻利的找好钱跟票,然后俩人又在屋里哈拉了一会,楚恒才拎着东西出来。
他沿着原路往回走了没几步,突然停了下来,扭头看了眼副食店墙角下一块转头,那里有一个用粉笔画出的记号,正是当初他去鸽子市卖粮食,跟那个叫二狗的二道贩子所约定好的暗号,而且看样子还挺新。
见到那个图案,楚恒不由一阵恍惚,想起了自己当初起早贪黑卖货的日子,随即比较念旧的他又稍稍沉吟了下,便决定去见一见二狗,看看对方有什么事情。
他一直对这个家伙蛮欣赏的,有胆魄,有脑子,更有情义。
于是他立即加快脚步回了三粮店,将手里三包糖瓜中的两包装进车辆,另一包拿进去给孙大姨她们分了分,然后就转头从屋里出来开车向着地安门的方向而去。
二狗这家伙去年的时候因为一些不能说的事情,工作就被从国营旅店换到了地安门那一片扫大街,所以他才往那边去。
三粮店离着地安门那里也没多远,伏尔加一路风驰电掣,十分钟不到他就来到这附近。
然后他又在街上转了一圈,很快就发现了穿着一身破衣烂衫,抡着把扫帚在地上划拉的二狗,不远处还有俩带着袖箍的小年轻看着。
“滴滴!”
楚恒摁了下喇叭,把车开到二狗跟前停下,要下车窗笑着招招手:“上车聊聊。”
“大哥?”二狗愣了一下,连忙望向不远处那俩小年轻,苦笑道:“您怎么还找这儿来了,不怕给自己惹麻烦啊?”
“费什么话呢,赶紧上来,那俩兔崽子要是敢跟我龇牙,我抽不死丫的!”楚恒不耐烦的催促道。
见他如此硬气,二狗也豁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