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没有逃走,主要是家里的青壮年都被别人买去部队当兵,可以得几块银元,暂且度日。
进入山西,情况不比河南强;钱劲听见老百姓说起一个故事:有个地主看上了一个佃户的妻子,经常趁佃户出去干活的时候去他家奸银他妻子,后来有人偷偷地告诉他,他过去对地主表示不满,结果地主串通绑匪把那佃户给绑架了,家人花光了家里所有的东西才把他赎出来;地主摆了一桌酒为他接风洗尘压惊,那佃户对地主感恩戴德,什么话也不说了,继续老老实实地出去干农活。
一路北行,一路看着沿路乞讨的人群,一路听着各种各样乞讨人群所说的故事,一路听着茶馆里的人说着有些无良地主的故事。钱劲的心情已经有些麻木,久而久之,就像看破了红尘一样,对这些东西不再那么激动,也不想着继续制造施粥点。
这一路下来,钱劲已经制造了十一个施粥点,如果这样下去,还不知道能制造多少。关键还不在于地主,还是在统治阶级的思路上,上行下效;杀一批照样会起来一批,徒增杀戮罢了。看来这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要想解决问题,还需要从根本上下手,那就是取代国民政府,但这不是自己一个人能解决的问题。
除非亲眼看到有人杀人,钱劲再也不想杀人或者驱逐地主家庭,免得乱了自己的心绪。
终于来到大草原,钱劲长啸一声,从马背上飞跃而下;把两匹马解开任其在草地上吃草,自己则开始在草原上飞奔,不提气地飞奔,直到自己跑累了为止;随即躺在草地上,看着蓝蓝的天上几片白云挂在天空;凝视着蓝天白云,好像自己就已经飘在天空,随着白云在天上缓慢移动;良久,钱劲感觉气流开始自发地在体内运转起来。
持续这样观想,气流速度越来越快;气流快速从每个穴位流过,钱劲感到每个毛孔都在吸收着草原和蓝天和谐的灵动与精华。
钱劲自己都没发觉,他现在已经不是实实在在地躺在地面上,而是逐渐离地约五寸。
感受着下午暖洋洋的太阳,感受着四周的空明,钱劲感觉自己越来越轻松,也感觉到听觉越来越灵敏;就这样躺着,就这样观想着。
不知道时间过去多久,钱劲逐渐从观想中清醒过来,有意识地提气运气,引导着气流沿着全身九百六十个穴位快速地运行;感觉到身体越来越轻,听觉越来越敏锐,好像地下老鼠在打洞的声音都能听得见似的。
缓慢收功,气入丹田,翻身坐起。钱劲全然不知自己已经从地上升起五尺,又从五尺空中缓慢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