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的口粮。
张煌言觉得这种时候应该以大局为重,不该搞特殊化。
谁料郑成功闻言却是连连摇头道:“别的事情我都可以听沧水兄的,但在这件事上没得商量。当初我建立这铁人军便制定了一系列的规矩,这规矩既然是我郑成功制定的,我就得守。若是我现在坏了规矩,那么以后将士们谁还肯替我卖命?谁还会信我的话?”
张煌言不料郑成功反应如此激烈,苦笑道:“现在毕竟是非常时期,就不能忍一忍吗?”
“这个真忍不了。”
郑成功态度十分坚决,毅然说道:“若是沧水兄觉得合营分粮不公平,我们可以先分营。若是我军粮食不够吃,我可以自己去想办法。”
“现如今这个时候,你有什么办法?”
张煌言心道,这郑大木真是个死要面子的人,太认死理了。
“我可以干起老本行,去抢!”
郑成功这话明显带着置气的味道,听得张煌言一愣。
还别说,这还真是个法子。
郑家是靠走私海贸起家,郑成功的老爹郑芝龙便是当时东南最大的海盗。
后来郑芝龙接受朝廷诏安洗白,摇身一变成了官军。
若不是后来郑芝龙叛变投清,这也可以算作一番佳话了。
不过好在郑成功及时站了出来,弥补了郑芝龙的过错,扶明抗清许多年也为郑家正了名。
“大木你真要去做海盗?”
郑成功淡淡道:“抢是肯定要抢的,不过我可以去抢东虏的。”
“抢东虏的?”
张煌言瞪大了眼睛。
“对,抢东虏的!沧水兄你且来看!”
郑成功把张煌言拉到舆图前,指着描出的一条航道说:“据我派人打探,东虏伪两江总督郎廷佐命人将浙江各府县的赋税抽掉三成走海运运到登州,走的便是这条路线。”
张煌言蹙眉道:“好端端的大运河不走,这厮为何要走海路?”
郑成功冷笑道:“若是走大运河,沿途水关皆需要打点,最终到了京师能剩下一半就不错了。他总不好再抽油水了吧?但如果走海运,如果不遇到大的风浪,基本不会有漂没损耗。这样郎廷佐便可以把责任归到运河漂没上。即便算上那七成粮食运河运送时沿途的吃拿卡要,也能剩下五成,虏廷那边他也交代的过去了。”
张煌言点了点头,似乎是这么个道理。
“我还以为这郎廷佐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