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有过想要见苏瑾的念头。她与纯皇后交好不假,她心中思虑过让自己夫君帮助太子也是真。
但是,听着外人一句又一句的说着太子沉迷女色时,她是又急又气。
南宫瑜初与皇上相认的时候,就带上了苏瑾。他赠她玉佩,而当时的两人,一个尚且不知自己的身份是什么,一个却已经是皇室争抢的女人。
如此,钱夫人便私以为两人同在一个屋檐下的时候,早已经逾越了规矩,把所有不该做的事情都已经做了。
是以,苏瑾在钱夫人的眼里一直都不是什么正经家的姑娘。直至那日茶会,她见她宠辱不惊,举手投足之间,皆是有大家风范。
笑谈时,温婉有理,被她人说叨时,她依旧能淡然处之,隐而不发。恍惚间,她在她的身上,好似看到了当年冯子怡的身影。
也正是因为如此,钱夫人这才在茶会之中主动显示出于苏瑾交好的意思。而那些夫人,或多或少也有因为真的是有隐疾,在大家的驱动之下,纷纷向苏瑾发起了邀约。
她本无意助她,后来又随口间的几句话,也不过是因为着当时的那一分好感罢了。
良久,钱夫人抿了抿唇,道,“此前听闻太子妃性子温婉,如今看来,倒的确是真的。”
苏瑾的眸光微微闪了一下,唇角边似笑非笑。
“阿爹在世时候,时常约束的紧。其实若是可以的话,本宫倒是希望自己能学会自在一些。”
钱夫人眼神微眯,继而轻笑出声。
“太子妃说的极是,人还是自在些好。”
“不过,”苏瑾却是忽而道,钱夫人倒是与本宫听闻的有所不同。此前,本宫就一直听闻钱夫人性子爽朗,如今仔细瞧着,却是和传闻中的不一样。”
苏瑾的直接,也让钱夫人微微的有些惊讶。她张了张嘴唇,在惊愣过后,随后大笑了起来。
“其实我性子本不是如此,如今被逼着这么说话,实在是憋闷的厉害。”
苏瑾清浅笑着,道,“钱夫人当年也是京州城赫赫有名,能文能武的女儿郎。为何要迫于形势,而拘束着自己?要知道,当年的您,便是因为那性子才在京州城闻名。”
“自然是嫁人了之后,当懂得何时该说何时不该说。”她抿唇,又顿了片刻之后,复又说道,“方才太子妃不也说喜欢自在吗?而今这般,不也是受着形势所逼?”
听罢,苏瑾蓦然垂下眼睑。
钱夫人望着她,眸色忽然黯然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