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翻山越岭,到这方圆数百里的村庄鸡毛换糖,兴许你们早饿死了。”
这话说得院子里的人气势一泻。
林跃除外。
“你也说了,那是以前,醒醒吧,大人,时代变了。”
“变什么变?再变我也是镇长,陈家村我说了算。”陈金水晚饭喝了点酒,梗着脖子说话喷出不少酒气。
呜~
呜~
呜~
便在这时,警笛声由远及近,一辆警用偏三轮摩托在陈金水家门前停住,很快,院门那边走进来两个戴大盖帽的警察,村民们纷纷后退,给他们让出一条路。
“陈镇长,刚才有人打电话报警,说骆玉珠来陈家村了,有没有这回事?”
打电话?还报警?
陈家村除了村委会谁家还有电话?
陈金水看向林跃。
“别看我,回答警察同志的问题,如果你说没有,等骆玉珠落网供出真相,那你就是图谋村民的血汗钱,等着进监狱吧。”
这下子陈金水傻了,他没想到事情闹大了。
实话实说,陈江河搞不好要跟他翻脸,跟巧姑的婚事九成九完蛋。
不实话实说,如果真像林跃说的,骆玉珠被警察抓了,说出曾经来陈家村,还把一部分钱还给他的事,那问题就大条了,不仅位子保不住,还得进去蹲几年。
领头的警察说道:“陈镇长,你还是……实话实说吧,今天下午谢县长过问这件桉子了。”
谢县长?
骆玉珠卷钱跑路的事连谢县长都惊动了?
陈金水吃了一惊,期期艾艾,支支吾吾,最后点点头:“是,骆玉珠来过了。”
看到村民们脸上越发浓郁的愤慨,他又补充道:“不过我没闷钱的打算,这都是为了……”
“都是为了逼我和巧姑成婚对吗?”
说话的是陈江河,他很气愤,眼睛里充满怒火:“这种事情都做得出来,你还是我叔吗?”
陈金水说道:“我这都是为你好。”
“你这不是在为我好,你是在为你自己好。”陈江河越说越激动,把柜子上放的大红被褥,还有贴着喜字的茶盘,上面新买的结婚暖壶、杯子、梳妆镜一股脑扫到地上。
“鸡毛!你干什么?你就是这么对你叔的?”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养子硬怼,陈金水脸上有点挂不住。
镇长媳妇刚要上去劝架,巧姑把她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