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场席面中的贵客,现在连一个落魄的书生都请不过来,实在是让他下不来台,遂冷冷地道:“呵呵,济昌兄还是这样不识时务,怪不得如今仍旧落魄一身,实在叫人叹息。”
或许是“不识时务”几个字激怒了吴济昌,只见他仰天一笑道:“当年修竹的文章可真叫人过目难忘。我记得修竹当时拿了多少银子去买了一篇文章回来熟读吧。”
“大胆,你一个没有功名在身的落魄书生,尽然敢诬陷本官,实在是狂妄之极。我就不信今日制不了你这个刺头!”陈仁铭涨红了脸,顿时发作道。
也难怪,吴济昌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他当年科举的文章是用银子买回来的,简直无疑是脱了他的裤子,让人看笑话了。
只见,那两个刚刚刁难那女子的男子围了上来,一人一个胳膊,将吴济昌控制在手中。
四爷一见这情景,顿时气血上涌,眼中闪着褶褶的光芒。他当然不能见吴济昌在这里受辱,可是皇子不得干政的家训却让他生生忍住了。
记得有一次,直郡王去一个地方办差,因为杖责了一个小官儿,回去后就被康熙爷责罚了。从此,皇子不得在地上干政的规矩就定下来了。
戴铎见四爷朝着自己使了一个眼色,分明是让自己去管。可是,吴济昌却扭过头对戴铎道:“这点小事,我还能办得了,不劳烦戴兄。请你和殷兄回去坐好吧。”
说罢,他扭转头,对陈仁铭道:“你这是欺我身无功名?”
“对,怎么着,今日就是欺你了!你可别忘记了,你当年的那些事。若是我把你送去官府,只怕后半辈子都要在牢房里过了。”陈仁铭也干脆撕破了脸皮,恶狠狠地道。
“哈哈,修竹兄,你也知道我这张嘴巴从来是口无遮拦。我吴济昌虽然没功名,可是我这张嘴说出去的话,还是有人听的。那我就将陈兄当年怎么舞弊科考之事好好说与牢房里的那些人听听。说不动修竹还能想起来当年的事情。”吴济昌一点儿也不畏惧地道。
“你!”陈仁铭盯着吴济昌,其实他心里发虚,因为当年他的确是花了银子贿赂了主考官才得了当年的进士,如果真被这个刺头大肆炫扬出去,对自己的仕途肯定是不利的呀。
正所谓,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吴济昌本就一身截然,而陈仁铭却不同,他的确害怕。
“放开他!”陈仁铭不得不这样说道。
四爷暗暗赞许吴济昌的胆识和机智,只见吴济昌道:“哈哈,修竹兄,现在是什么时候?你公然在此喝酒